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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安候府主院內,李牧之躺在床上,胸口插著一柄鋒利的匕首,衣服已經被鮮血浸透,染紅了白色的蠶絲被面,看起來觸目驚心,清歡臉白的一絲血色也無,踉蹌著進屋,遠在幾步之外,便撲倒在李牧之床頭。
也顧不上磕到的膝蓋和手臂,抓起他的手,眼淚撲漱漱往下落,「侯爺,您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李牧之張開乾裂蒼白的嘴唇,啞著嗓子道,「傷在心臟,大夫說沒救了,我戎馬一生,名利富貴都嘗到了,也沒什麼可惜,只有一件憾事」
反手握住清歡的手,虔誠道,「這輩子沒能娶你為妻,若能重來,你願意嫁於我嗎?」
清歡從無聲流淚,變成嚎啕大哭,拼命點頭,「我……願意,侯爺,我願意嫁給你……」
哭泣使得她的話斷斷續續,弱的幾近聽不見。
李牧之執著的問道,「我聽不清楚,你大點聲告訴我,你願不願嫁給我?」
清歡又拼命點頭,使勁忍住哭腔,一字一字認真道,「我,願,意,嫁,給,你。」
李牧之激動的將被子一掀,匕首也隨著被子被抽走,起身抱起清歡,雀躍道,「可不許反悔了,我現在便去幫你贖身。」
清歡原沉浸在巨大的悲慟中,被這變故傻傻的愣住,下意識摸上李牧之的胸-膛,完整結實,沒有傷口。
先是一喜,隨後意識到自己被騙,小粉拳使勁錘起來,惱怒道,「你嚇死我了,你個騙子……」
李牧之傻笑著受了幾拳之後,不顧清歡的掙扎,大力將人箍進胸-膛。
雲舒前腳進了書房,沈昭隨後便接到了訊息,親自去膳房裝了些糕餅點心,送來到書房。
雲舒聽江寶來報,沈昭來了,眉頭不自覺皺了皺,隨後淡道,「讓她進來吧。」
沈昭進了書房,開啟食盒,將茶點擺在一旁小几上,見雲舒仍沉浸在公務裡,恰硯臺裡的墨也不多了,便識趣的不知聲,默默拿起一塊墨團,放進硯臺,用墨錠細細研墨。
許久,手都酸了,也不見雲舒給自己一個眼神,心中有些急躁,捏著墨錠的手不自覺便大了寫,等反應過來,墨塊的稜角已經劃到了硯臺的內面,幾道明顯的劃痕分外刺目。
尷尬的放下墨錠。
連硯臺都和我作對,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雲舒見火候也差不多,放下公務,抬頭不輕不重道,「無妨。」
從四方椅上起身,邀沈昭坐到小几旁,拿起茶點,咬了一口,皺了皺眉,復又放下。
沈昭刻意放柔了聲音問道,「母親說您喜這九江茶點,可是膳房做的不合胃口?」
雲舒嚥下茶點,又珉了口茶,道「九江茶點講究,『香不見花,甜不頂口,皮薄餡酥』此道茶點最是難做。我與母親自小清貧慣了,於膳食,府中下人的規矩,都未曾好好約束過。」
頓了頓,掩起眉目,肅道,「如今你是一府主母,後院井井有條,我才能無掛無礙專心仕途,你懂我的意思嗎?」
沈昭腦門微微滲出薄汗,這是借茶點,敲打早晨的事呢,手中帕子一緊,道,「相公,早晨的事……」
還未解釋明白,雲舒打斷道,「早晨的事已經過去了,乃是春喜奴大欺主,嫉妒姨娘,暗自戕害,與任何人無關,我省的。」
沈昭一噎,張了張口,最終又把話嚥了回去。
雲舒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她,早上的事他已經揭過,但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否則,定是她這個主母失職。
這樣痴情的雲舒,若是心裡一直是她多好!
這樣一想,心裡又急切了幾分,六個月,好漫長。
但這樣溫柔專情的雲舒,值得她忍氣吞聲去等。
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