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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趺狀坐在蓮花上的。《妙法蓮花經》、蓮社九宗等佛經和佛教典故也大都與荷花有關,也許正是這個緣故,荷花一般是不作為插花在居室中供養的。
與荷花相比,其實蘭花倒更具君子之風。舊時看到許多人家大門上寫著什麼“芝蘭君子性,松柏古人心”之類的俗聯,因為文字淺顯,當然能懂其含義,所以蘭為君子的印象早就先入為主了。蘭花更是種類繁多,去看過幾次蘭花展覽,還是不甚了了。蘭花體態秀雅,加上素瓣卷舒,清芬徐引,置於書齋幾架之上,再適宜不過了。難怪說蘭花是文人的花,《離騷》和《詩經》中都有關於和香草的描述,其實都是蘭花之謂。
夏天院子裡的晚香玉和玉簪瓣都是最常見的。兩種花無須太多陽光,可以種在院子的南牆之下,每到夜晚,白色的花蕾會飄出濃郁的香氣,與廊前階下盆栽茉莉的恬靜幽香混合在一起,整個院子便都籠罩在一種夏夜獨有的氤氳之中。
*當是一年中最遲暮的了。秋風颯颯、黃葉飄零的時候才會迎來各色籬菊綻放。*是越年生草本植物,春來由宿根而生,因此*如果培植得當,次年仍然可以開花。周敦頤說*是“隱逸者也”,大約是因為陶淵明“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詩句,陶潛歸隱又愛菊,於是*也就跟著成了隱士,其實是沒有什麼道理的。
庭院之中種菊,無論是畦栽還是盆栽,都非常普遍,不要說深宅大院,就是閭巷蓬門的小戶人家,也會栽些*,雖有品種貴賤之別,卻都能點染重陽前後的秋韻。*品種之繁,更勝於梅蘭兩類,明代王象晉作《群芳譜》,著錄的*就有二百七十五種之多。近代科學養殖,新品種更是層出不窮,又何啻區區數百。說實話,我是不太喜歡*的,或許是*之後百卉凋零,迎來的是蕭瑟和肅殺罷。“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正當斯時也。
在中國文人的眼中,花不但有生命,而且有品格,有情感,有靈魂。難怪林黛玉有“借來梅花一縷魂”之謂。歷代詩詞以花為題或吟詠花卉的內容不計其數。不能想象,如果沒有了四時花木,詩歌會變得怎樣的蒼白?栽花、賞花、詩花、寫花從來都是文學與藝術的重要創作源泉。有些花是要獨賞的,如梅、蘭之類,獨自賞玩可以悅其心性,潔其品格。有些花則是要呼朋引類共賞的,如在海棠、丁香、芍藥、牡丹繁盛之際,飲酒賦詩,酬答唱和。至於重陽之時,*盛開,可以持螯對飲,則又是一番風光了。每當斯時,凡有花園的宅第總會下帖以訂雅集之期,這可以說是舊時代文人士大夫生活中一項很重要的內容。我還記得五十年代末一日下午,住在後海金絲套衚衕的許家打發家人前來風風火火報信,說當晚曇花將開,邀晚飯後至其宅*賞。是晚我隨長輩前往,那院中已是人頭攢動,竟有二三十位親朋。主人將桌椅移至院內,聊備茶點,等待曇花綻開。直到晚上十時,我已睏倦異常,忽聽有人喊道“開了,開了”,這才看到擺在中庭的一株曇花徐紆初綻,花期僅兩小時耳,果真應了“曇花一現”的成語。
星移斗轉,居住環境的變遷已讓庭院中花木芳菲的景象成為斷續的陳夢,但那舊韻餘香,卻仍在依稀的懷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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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在閒情雅趣中(1)
關於春節的禮俗,漢代始見諸文獻記載,南北朝時期梁朝宗懍所撰《荊楚歲時記》,是最早述及“春節”的文獻,常常被人引用。其實宗懍所記的只不過是荊楚一帶的年俗,並不能涵蓋全國各地。準確地說,春節是漢族之節日,中國是個多民族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