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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滿是酒精氣味的寇驍,他誇了句緊急措施做得好後,把醫療箱裡的溫度計含在他嘴裡。看著他慢吞吞的樣子,陸盞眠心急如焚,可又不好發作,緊接著她想起了什麼問道:「寇驍的心臟手術做了嗎?」
眾人面面相覷,沈醫生沉重地嘆了口氣……
「沒做?」陸盞眠的尾音拖長,滿臉都是疑惑,因為外界傳言說得都是寇驍在她離開的那年裡,就去美國做手術了。
向威握緊拳頭,繃了一會,他最終還是鬆開拳頭道:「沒,他怕死在手術臺上見不到你,去年倒因為感冒的原因做了個扁桃體的手術。」
「……」
場面靜得落針可聞,陸盞眠的心經過一雙大手的揉搓後再次油煎烹煮起來,細細密密的針微不可查地鑽入最狹窄的血管之中。陸盞眠剋制著自己不咬唇瓣,因為唇瓣有所損傷,會被汪靜指責。
靜默地像是一尊雕像似的坐在沙發上,陸盞眠莫名想起曾經規勸他做手術的那一幕場景——
那時的她意外拿到寇驍的病例單,聽秦姨說他有很嚴重的病,她就好奇地掃了很多眼,可她實在是看不懂醫生龍飛鳳舞的墨寶,於是乎,她跑出大院找到轄區內的衛生院,找了個老學究問他,「這字寫得什麼啊?」
老學究是個半吊子醫生,可那時的陸盞眠壓根就不知道,於是乎聽到他說「這孩子啊活不久」之類的話,陸盞眠氣得差點沒掀翻他的桌子,轉身離去前指著他罵,「你看不懂你就不要瞎說!他分明好端端地活著!」
「現在活得很好,以後也會長命百歲!」
被小孩指著鼻子一通罵,饒是老學究好脾氣,他也怒目而視道:「先天性心臟的毛病,這孩子能活多久?」
回程的路上老學究的話像是大喇叭似的在陸盞眠的腦子裡迴響一遍又一遍,最終她邊跑邊抹眼淚,無助地溜到四合院裡,正巧被在院子裡搗鼓圍棋的寇驍看見。
眼前的寇驍臉蛋雖然稚嫩,但隱隱已經有清貴英俊的樣子,可一想到寇驍沒有以後了……
頓時忍不住眼淚的陸盞眠哽咽起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結結巴巴地說:「我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
「……」
看她哭得梨花帶雨,寇驍心裡極為不舒服,可他疑惑萬分地問:「你被誰欺負了?」
陸盞眠吸了吸鼻子,肩膀一抽一抽的,鼻頭紅紅,接著她伸手指了指對面。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寇驍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喉嚨輕輕滾動,他撇地一乾二淨道:「誰欺負你誰是狗,我可沒有。」
「就是你啊。」陸盞眠再次堅定地說,那語氣彷彿要跟他吵起來。
正當寇驍想要讓園丁老蘇來佐證自己時,姑娘綿軟的身體靠了過來,帶著絲絲縷縷茉莉的香味,言語泛著甜:「衛生院裡的老學究說你就快要死了,還說心臟病沒得治。」
姑娘柔軟的腰身盈盈一握,鼻尖氤氳的芬芳香甜可口,寇驍情難自抑地吸了吸,哄人的話信手拈來,「有得治,我不都活到現在了嗎?」
後來的她像只勤勞的蜜蜂一樣勸她手術,可寇驍就是不肯,可秦姨分明說過在她來到寇家的前兩個月內,寇老太太說服了他,並且著手張羅醫術高超的醫生。
曾經的她以為寇驍出爾反爾,那是畏懼手術,可如今聽到向威說的話,陸盞眠的眼睛頓時酸澀難當。
以寇驍偏執乖戾的個性,這個原因並無不可能,怪不得以前任她怎麼催他都不肯。
年邁的沈醫生診療完畢後,讓向威給他抬到二樓臥室,要不然在客廳沒法扎吊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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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姨的勸說下,陸盞眠踏足她與寇驍常待的臥室。
室內的床上用品與室內設計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