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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的,放在櫥櫃裡好久沒碰過。桑德拉告訴他啤酒就可以了。他冰箱裡塞滿了卡羅拉啤酒。
博斯住的是一套單身公寓,裝修老舊,還算整潔,似乎最近做過一次清潔,雖然做清潔熱情不高。公寓雖然只是在三樓,但視野很開闊,休斯頓的城市天際線盡收眼底。那些迴旋紀災難過後拔地而起的高樓,招搖花哨,像一塊塊巨大的畫素板,上面的窗戶東一扇西一扇亮著燈。
“金錢催生腐敗。”博斯說,一面遞給她一瓶涼津津的啤酒,然後在她對面一張躺椅——往昔美好生活的見證物——上坐下。“金錢,以及比金錢更可寶貴的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生命。長生不老。”
他說的是火星醫藥貿易。
還在醫學院上學時,與桑德拉同住一室的是一位生物化學專業學生,非常痴迷於萬諾文帶到地球上來的火星長壽療法。她覺得只要政府能提供免費樣品,火星人植入神經修正素裡的長壽因子就有可能被分離出來。但政府沒那樣做。他們認為大範圍發放這種藥品太過危險。桑德拉那位室友所從事領域完全跟現代不沾邊,但她關於火星藥的直覺卻非常正確。樣品從國家衛生研究所洩露出去,流到了黑市上。
火星人認為,獲得長壽的同時,也應該具有智慧和某種程度的道德義務。他們也是這樣設計藥物的。著名的“第四年期”,即成人之上的成人,必須要對大腦裡攻擊性神經進行修正,並提升對他人的同情心。主意不錯,桑德拉想,但很難進行商業推廣。黑市商人破解了藥物的生物化學暗碼鎖,製造出一種更高階的產品——假如你錢多得實在用不完,並找對合適的人——就可以買到額外的二三十年壽命,而且規避令人不爽的同情心湧動。
當然這全都是非法的,但利潤也巨大。就在上個星期,聯邦調查局在伯克萊屯還搗毀了一個分銷團伙。這家分銷商年進賬遠遠超過其他前五十強。但它卻只是整個藥品市場一隻小土豆。博斯說得對:到最後,對於某些人來說,只要能長生不老,任何代價也不為過。
“長壽藥不易培育,”博斯說,“它是細胞一樣的有機體。需要基因種子儲備,需要相當大的生物反應器,需要大量隨時監控觀察的化學物質和催化酶。因此,要買長壽藥,就得為這些看不見的開銷買單。”
“其中有些是休斯頓警局的人麼?”
“這樣推斷應該說得過去。”
“這些情況你很清楚吧?”
他聳了聳肩。
“但肯定找得到人說一說吧——我也說不好,比如聯邦調查局,毒品管制局……”
“我想這會兒聯邦機構可能騰不出手來。”博斯說。
就算是吧,桑德拉說,可這一切跟奧林。馬瑟有什麼關係呢?“重點不在奧林,而在他曾工作的地方。他剛下了從羅利過來的汽車,就被一個叫芬雷的人僱傭。芬雷經營一個貨棧,存放和轉送進口商品,其中主要是些來自土耳其、黎巴嫩、敘利亞的一些名不見經傳品牌的廉價塑膠製品。他大都僱傭短工,或沒有護照的移民,從不問對方社保號碼。僱員工資都現金支付。他安排奧林做些通常的搬運工作。但按芬雷的標準,他發現奧林很是與眾不同。換言之,他從不遲到,做事一絲不苟,腦子夠靈光,叫幹什麼幹什麼,而且從不抱怨,只要工資定時能到手,也沒心思另尋高就。因此,沒多久,芬雷不再安排他白天干搬運工作,而讓他去巡夜。大多晚上,午夜到黎明這段時間,奧林都被鎖在貨棧裡,配以一部電話和一張巡查時間表。他只需每個小時巡視一遍貨棧,發現任何異常情況,就撥打一個特定號碼。”
“一個特定號碼?不是警方電話?”
“肯定不是警方電話,因為經流這家貨棧的,除了大量沖模玩具和塑膠廚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