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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出血過多，可能活不久了。”
怎麼可能？
紀夫想到前陣子還在自己面前露出鄙視眼神的虎撤，眯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虎撤，露出溫柔笑容的虎撤，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
“渡邊呢？”完全失控的紀夫一把抓過小谷的衣服，大聲吼道。
“是、是渡邊醫生親口說的。”
“是渡邊說的……”紀夫鬆開小谷的衣服喃喃的說道。
先前虎撤傷的那麼重，也是被渡邊救回來的。渡邊的話應該不會錯……
他真的活不久了……
想到這裡，紀夫覺得渾身所有的知覺都被抽走似的，疼痛，從未有過的疼痛感隨之襲擊而來，像一隻巨大的木槌敲打著他的胸口。他感覺自己無法呼吸，搖晃著的身體只有依靠身邊的牆壁才能勉強站立。
“這是……真……真的……？”紀夫抬頭看向站在一邊沉默不語的小谷。
“你……要不要去見組長最後一面？”很艱難的，露出一臉哀痛表情的小谷這麼建議到。
最後一面……
紀夫木訥的跟在小谷身後，完全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他腦中不斷浮現過和虎撤認識以來的場景。他彷彿還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雙粗糙大手撫摸過自己臉頰的感覺，他炙熱的呼吸。他微笑著問自己到底是喜歡還是討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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