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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剩23小時的時候，他們做了，一開始看起來很平靜，溫柔輕緩，循序漸進，後來顧衍辭就露出了侵略本性，兇狠，用力，不肯停。

這一次陸星也沒有叫停。

就在幾天以前，他還想過要去這個世界的很多地方，茂盛的雨林、 清澈的湖泊，綠草茵茵的沙灘，他都想去看，還要帶著顧衍辭這個他最喜歡的人，他的愛人。

可沒有時間了，他們在這個世界只剩下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坐車趕路要花費時間，可能他們剛到目的地，他就要被傳送到新的世界了。

陸星忽然就有點難過。

「別怕，」顧衍辭在他壓抑的時候對他哄，「在下個世界，我們仍然會相遇的。」

陸星抓著他，聲音還帶著哭腔：「那如果這一次只有我過去，你被留在這裡呢？」

顧衍辭：「那我就等你，你也要在那邊等等我，我相信我們不會分開，如果你走了，我還留在這個世界，那我就孤獨終老，等著投胎去下一個世界找你。。」

顧衍辭說：「不論如何，我們總會相遇。」

陸星哭的一下子就更大聲了，還用力地抱緊了顧衍辭。

……

那一夜他們抵死纏綿，但在早上，卻又一起醒了過來，一起去上學。

還剩下十二個小時不到，他們卻沒有做別的，只是如往常那樣，在班級里正常聽課，陸星也只是告訴了一次白詞，說：「我可能要離開了。」

這次白詞也幫不上忙，他只能紅著眼眶問：「真的一定要離開嗎？」

陸星含著笑點頭。

距離強制離開世界還有不到兩個小時，顧衍辭先是帶陸星迴家吃了飯，紅酒加牛排，全是顧衍辭親力親為。

「之前說什麼都不肯讓我喝酒，現在倒是讓我喝了。」

分別近在眼前，陸星反而看開灑脫了，或許每個世界的故事不一定會有完整美好的結局，但他和顧衍辭不會分開，仍然會在下個世界相遇，他堅信。

顧衍辭也對他笑，說：「畢竟今時不同往日。」

……

時間只剩下最後一個小時的時候，陸星和顧衍辭去了海邊看日落。

傍晚溫暖橘色的光打在海面，把整個世界都映照成橙燦燦的一片，偶有海鷗飛過，晚風拂過沙灘，陸星就在太陽的餘暉裡，坐在巨石上和顧衍辭相擁。

「這個世界真的太短了，」陸星靠在顧衍辭身上，慢慢道：「其實還有很多事情都沒來得及跟你一起做，還有很多話沒有跟你好好說，甚至連愛愛姿勢都沒有完全解鎖。」

顧衍辭轉頭看了過來，對他笑：「但至少，在這短暫的時間裡，我們仍然相愛了。」

陸星看著顧衍辭笑，便也跟著傻乎乎地笑了，他抬手仔細撫過顧衍辭的眉眼，跟他道：「阿辭，我愛你。」

顧衍辭說：「我也是。」

那一刻陸星感覺到自己眼中有澀意，太陽越來越向西沉，彷彿馬上就要落下去，而在落下去的時候，他大概就不得不離開去另一個世界。

天色越來越暗了，顧衍辭把手搭在陸星的後腦勺，輕輕問他：「要接吻嗎？」

陸星點頭，說：「要。」

兩個人的嘴唇碰在了一起。

【叮——距離去下一個世界只剩一分鐘。】

陸星不理，只抵著顧衍辭的唇輾轉，研磨，而後舌尖探入，交纏在了一起。

【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兩個人繼續吻著，彷彿要這樣下去，一直到地老天荒。

【十、九、八……】

最後的關頭陸星還是結束了這個吻，但他的嘴唇仍然抵著顧衍辭的嘴唇，手也搭在了顧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