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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這麼多,時宜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他就直接明說了:「都是你告訴我的啊,說顧衍辭他發瘋犯病,把你們倆的孩子都做掉了……」
「做、掉、了?」陸星滿眼的不敢置信。
時宜還在哭:「這也是你告訴我的啊,那會兒時之縫隙只有你們兩個人,具體發生了什麼外人誰清楚?不過你大機率是不會騙我的,如果顧衍辭不是荒唐到了那個地步,你也不會氣的要跟他離婚……」
陸星還是有點沒法接受目前已知的事實。
他大腦缺氧,扶著腦袋坐了下去,還在問:「做掉了?做掉了是什麼意思?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時宜,我有點想不明白,你給我解釋解釋……」
時宜跟著他坐下,抽噎道:「我不想解釋那麼血腥的事……而且當時你哭的厲害,很多事都沒有給我說明白……」
陸星兇他:「就現在,馬上,你必須給我把這事說明白!」
時宜被他兇的眼淚止不住了,聲音也哽咽的不像話:「你要我怎麼說?我本來就不想告訴你的,不對……我就不應該告訴你的,你好不容易忘了,好不容易才從那種陰影裡走出來……要是再陷進去……我豈不是很罪過?而且你本來是很享受也很喜歡跟你老公辦那事的,要是因為這個,再牴觸上床……那……」
話音剛落,顧衍辭就從門後走了出來,他身姿依舊挺拔如松,可手指卻微微地打著顫。
時宜停止了哭聲,陸星也驟然沉默了,空氣中只剩下詭異的焦灼,氣氛一時間凝固到了頂點。
「時宜,」顧衍辭看過來,問他:「你說的是真的嗎?」
時宜嘴唇闔動,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到底還是啞然無聲了。
最後還是陸星開的口,他說:「阿辭,時宜不會騙我。」
他還叫他阿辭,表情沒有絲毫的異常,可顧衍辭站在不遠處同他遙遙相望,卻不敢上前一步。
「對不起……」顧衍辭先跟他道了歉。
陸星笑了一下,眼淚卻奪眶而出。
因為他這一哭,顧衍辭再顧不得其他,就衝上來將他擁入懷中,給他擦臉上的眼淚,陸星在一片淚眼朦朧中抬起眼,看見的卻不是顧衍辭的愧疚,而是那跟自己最初一樣,徹頭徹尾的茫然。
他了解時宜,看時宜的樣子就知道時宜沒再騙他,可他同樣也瞭解顧衍辭,他知道顧衍辭跟他一樣,是真的不記得那時候的事了。
「陸陸,對不起,先別哭了好不好?」可哪怕忘了真相,顧衍辭還是在第一時間哄他。
陸星卻推開了他。
「我需要時間消化一下,阿辭,就算想道歉,也等你記憶完全恢復之後再來吧。」
說著陸星就越過了顧衍辭,抓起旁邊的小叮叮,獨自離開了。
小叮叮靜靜地趴在陸星的懷裡,知道此刻不應該有什麼動作,可卻忍不住笑出了聲。
陸星一巴掌拍在它頭頂:「你還好意思笑?顧衍辭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趕來?是不是你又通風報信?」
「他……他一直透過我監測這邊,我也沒有辦法啊……」小叮叮慢吞吞地解釋道:「我笑,是因為之前主神他對你說過,記憶不恢復不要去找他,沒成想這才過多久啊,就風水輪流轉,輪到你對他說,記憶不恢復就別去找他了,哈哈……」
陸星冷冷道:「很好笑嗎?」
小叮叮立馬閉嘴:「不好笑,我錯了。」
陸星沒再說什麼,只帶著小叮叮回了家,就靜坐在一旁開始了長久的沉默。
「主人……」最後還是小叮叮忍不住開口叫了他,還小心翼翼的詢問,「你是在想,你第二個孩子的事嗎?」
陸星:「嗯。」
小叮叮安慰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