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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之上。
要是任由這厲鬼繼續殺下去,它勢必還得進階,到時一旦再度進階,未來形成鬼禍又該如何解決呢?
堅決不能讓這種情況惡化下去!
趙福生第一次心中生出信念之感,也終於明白了封神榜提到過的:‘宿主身為鎮魔司一方令司,負責一縣安危,當恪敬職守,守護百姓安寧。’的意義所在了。
範必死輕飄飄的提到過鬼禍只要離開自己的地盤,便該其他人頭痛。
如果各地州縣無法解決的鬼禍,則由朝廷頭禿,朝廷也解決不了,便任由百姓自生自滅。
範必死說這話時,趙福生尚沒有實際感覺。
可她昨夜親眼目睹厲鬼殺人,親眼看到一條人命消失,那種震撼感遠不是幾句輕飄飄的話可以帶過的。
這個厲鬼絕不能讓它進階,繼而逃脫!
“那怎麼行。”她冷冷的道。
“以往其他的鬼禍,也是這樣解決的——”青年並沒有因為被她指責而羞惱,反倒十分坦然的道。
趙福生將他的話打斷:
“其他人怎麼辦案我不清楚,我今晚再看看,有沒有辦法能解決這樁鬼禍。”
她說完這話,青年先是有些訝然,接著微微一笑。
他對趙福生的話不置可否,顯然並不相信憑她一個新任的令司主事,可以解決要飯衚衕的煞級厲鬼。
雖說他並沒有出言反駁,但趙福生也感應得到他的不以為然,不過她並沒有就此事與他爭論。
她話鋒一轉,突然再問: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說完了正事,趙福生突然想起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她問話之時,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自己的腰側,碰到了那翡翠玉書。
一股陰寒感順著指尖往她手掌上爬,瞬間功夫,她的手便陰冷麻木,想必是魂命冊上的鬼符咒感應到她的動作,此時攀爬向她的手腕。
但很快的,那種感覺又如潮水般褪去。
青年對她的打算毫無察覺,聞言便答道:
“我叫劉義真。”
“劉?”
趙福生捕捉到了他姓氏的特殊之處,問道:
“你也是當年劉家的旁枝親屬後代?”
卷宗上提到過,劉家出事之後,劉化成隨即變賣家財,舉家搬遷出萬安縣。
但她沒想到,劉化成留下來鎮守夫子廟的竟然也是姓劉,且極有可能就是當年劉氏宗族的血脈後裔。
不過得知青年姓氏之後,她又覺得劉化成這樣的安排並沒有問題。
畢竟夫子廟能持續佈施四十年,縱使佈施的只是清湯寡水的稀粥,但奈何時間足夠長,這些年下來,這筆佈施之費是個不小的數目。
這樣一筆橫財,相比起放到外人之手,自然是掌握在自己人手中更加可靠了。
不過趙福生心中仍有一個疑惑:夫子廟之事,錢財動人心倒在其次,畢竟是鎮壓厲鬼,究竟是什麼樣的劉氏後人,才會死心踏地的對劉化成的命令如此忠誠的執行,不因貪婪而中飽私囊、不因恐懼而挾財私逃,而是四十年如一日的留守此處?
這樣的人重視承諾,一言九鼎,這種品性稱一聲聖人在世也不過分。
她心中的疑惑剛起,那劉義真就點了點頭:
“是——”
趙福生還有些懷疑他話語的真假,不過她也自有辨認之法。
想到這裡,她壓下心中的疑惑與得知鬼禍前因後果的惱怒,笑嘻嘻的從懷裡再度掏出了那本翡翠玉書:
“這樣,你看我不是名字被記入了你那一命冊上了嗎?”
她想到昨夜名字被登記上了一命冊,且這厲鬼又是按人名而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