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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嚴澤在一家甜品店停下來的時候,連溪才會過神來,聲音都有些飄:“嚴哥,我們這是?”
“你一天沒有吃東西,先下來吃點東西。”嚴澤側過頭看向連溪,解下安全帶,探身摸了摸連溪的額頭,感覺到她一頭的冷汗,“你有點發燒,感覺到難受嗎?”
連溪搖了搖頭,神情依舊有些恍惚:“還好,就是有點困,我現在吃不下去東西,還是去警署吧,杭家已經撤訴了,現在過去看,能不能將大河接過來。”
嚴澤皺了皺眉,自顧自的下車:“你如果覺得困,就先休息下,我下去給你買吃的,你想吃什麼?”
連溪知道嚴澤作為醫生,最見不到親近的人糟蹋身體,即使一點胃口都沒有,還是點點頭:“隨意帶點蛋糕之類的就好,我先填填肚子,到時候再找地方好好吃飯。”
嚴澤深深的看了一眼連溪,側身下了車。
十分鐘後,他一手提著吃的,一手提著藥店買來的藥上了車,連溪已經睡著了,下巴已經尖出刀削般的弧度。
比起上次,她似乎愈發瘦了。
寬大的衣服鬆鬆垮垮的掛在連溪的身上,袖子的部分沒有遮住,露出一道道紅痕,嚴澤來到連溪的位置上,輕輕的擼起連溪的袖子和褲腿,同樣看到了青青紫紫的傷痕。
手腕纖細的像是隨意就能折斷。
他這才想起,連溪配對不過半年,不到二十歲的她,原本應該在家耍耍賴,在長輩或者伴侶的陪伴下,被寵著一點點的長大。
可現在,她一身的訓練後的傷痕,新新舊舊累在一起,看著觸目驚心。
嚴澤先喂下連溪吃退燒藥,隨即走到後備箱的位置,翻找出急救箱,找出傷藥,給連溪四肢傷藥。
他做完這一切,連溪一動不動,只是眉頭皺著,卻沒有醒來。
嚴澤輕輕拍了拍連溪的臉,看著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趁機餵了些水下去,喝完水之後,連溪繼續昏睡過去,眉頭倒是不皺了。
這是極度疲憊後,遇到埠突然垮了,帶來的一系列後遺症,高燒還遠遠只是開始,如果連溪有什麼病平時隱藏的很好,這個時候也會連同併發症一起,爆發出來。
嚴澤畢竟不是花醫,對於女性的病症的判斷力的確有,可要是真的治療,卻沒有真正的花醫來的專業。
如果再惡化下去,就要送花房了。
剛準備啟動飛行器,就收到了警署的資訊。
——正如連溪所說,因為杭家的撤訴,連河被放了。
他回過頭看了連溪一眼,調頭朝警署而去。
連河還是那個樣子,即使被警署請進去,精神還是好的出奇,下巴胡茬泛青,嘴角帶著笑容。
他就那麼大剌剌的站在警署門口,單手插在口袋裡,那淡定的態度跟站在自家門口一樣。
和一般人不同,連河這副模樣,太有黑社會的味道。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猜到,連河已經連續三十六個小時沒有睡覺,各種疲勞轟炸輪番上演,從來沒有停過。
一旁送他出來的小警員都嚴陣以待,生怕連河一批小弟衝出來,或者來個什麼神轉折,把警署折騰一遍。
他們可還記著,眼前這位可是因為把杭將軍告了,才進去的,不說別的,就說膽子一定是夠的。
但是意外平靜的是,等了二十分鐘,一架飛行器停在了警署門口,飛行器的大門開啟,從門內走出一個著裝普通的男子。
著裝雖然普通,但是他的氣質很舒服,戴著銀邊的眼鏡,一看就是知識分子的樣子。
一直沒有任何動作的連河,突然邁開了腳步,朝著對方走去,兩人再路中央彙集,極有默契的伸出拳頭撞了一下,隨即握手一拉,肩碰著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