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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掉的。王大哥已經幫了咱們許多,他又身在公門,不能因此此事牽連到王大哥。況且咱們三人是無辜的,咱們沒有罪。是他們城防營和胡小飛狼狽為奸,要謀害我們,咱們為什麼要逃?”
六子激動地大喊:“郭公子說得對,咱們又沒有罪過,憑什麼要逃?要逃也是胡小飛和李坤逃走!”
郭宇飛點點頭:“六子兄弟說得對!為了不讓王大哥為難,還是我先開的口,讓王大哥將我帶回去,聽候刺史大人判決。在回去的路上,王大哥將鍾兄做的事都告訴我了。鍾兄真是厲害,小弟佩服!王大哥也說會將咱們安排在一起,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鍾爍緊盯郭宇飛的的眼神,試探著問道:“郭兄,你怪王大哥麼?”
郭宇飛頓時皺起眉頭,憤怒地說道:“鍾兄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當我是什麼人?此事本就因我而起,若不是鍾兄仗義出手,若不是王大哥帶小弟去醫館,恐怕小弟早就不行了。小弟又怎會怪他?”
鍾爍哈哈一笑,掩飾彼此之間的尷尬:“實在是抱歉,我果然沒有看錯郭兄!”
知道了答案,鍾爍肆意地笑著,郭宇飛和六子也笑起來。
沒過多久,三人吃過飯,背靠著牆,月光灑在臉上,愜意極了。
牢籠中再次安靜!
過了許久,郭宇飛再次出聲,將這份久違的寂靜打破:“鍾兄,你覺得刺史大人會將我們判大辟麼?”
六子笑著轉頭,疑惑地看向鍾爍:“少爺,大辟是什麼意思?”
看著六子一臉懵懂的模樣,鍾爍笑著說道:“就是砍頭。”
六子臉上的笑容僵住,尷尬地重新靠在牆上,不再說話。
鍾爍卻沒有直接回答郭宇飛的問題,而是語氣溫和地說道:“以前父親告訴我,世間有善惡,人生天地之間,自然也是如此,有善人,就有惡人。因此,做官的官老爺自然就分善官和惡官。善官仁政愛民,潔身自好。惡官暴戾恣睢,結黨營私。”
頓了頓,鍾爍嘆了口氣:“可……人終究是複雜的,他不是純粹的。善惡兩面並不能將一個人完全割裂,他是相互雜糅,彼此交織的。”
鍾爍轉頭看向郭宇飛:“郭兄,你也知道當年發生的國戰。鎮北王攻破敵國,天下一統,功蓋千秋,結束了南北兩朝相互割據的局面!那時鎮北王統帥的西軍威名赫赫,令行禁止,攻城拔寨,所過之地,秋毫無犯。”
“國戰結束,鎮北王麾下諸部轉為校尉府,護衛西北道各州的安寧。可現在二十多年過去,當年的國之重器,卻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他們和流氓惡棍為伍,橫行霸道,魚肉百姓。當年在陣前廝殺的勇士可曾想到會有今天?”
鍾爍的聲音變得高昂,激動地大喊:“郭兄,人的心變了!他們將律法束之高閣,他們欺壓良善,他們逐利,他們忘了初心,他們變得不像人了,他們變得像是動物,變得如同大魚吃小魚一般,實力為上,弱肉強食。”
郭宇飛仰頭看向透光口,無奈地說道:“是啊,人心變了。十年前,家中突遭橫禍,家父重病纏身,不停地吃藥,但身體卻是越來越差。沒有辦法,為了給家父治病,家中變賣了家禽,存糧,甚至是田產,可最終父親還是離去。”
說著,說著,郭宇飛眼含熱淚,模糊了雙眼:“父親死後,母親變得鬱鬱寡歡,身體每況愈下,勉強撐了三年,最終撒手人寰。叔父看我孤苦伶仃,便給了我三畝薄田,勉強餬口。”
擦了擦眼淚,郭宇飛看向鍾爍:“鍾兄,你別看小弟現在這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模樣。可小弟在家中,天不亮便起來耕田、除草,天熱時方能在家中看書。奈何家貧,許多書小弟也買不起,只能省吃儉用,然後帶著省下的糧食和書坊交換,甚至有時候僅剩下小弟的口糧和下一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