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沉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但那心中的焦灼和期盼該如何解釋?你說出我愛你,你將這句最庸俗卻也最可貴的話向你確實喜歡的人傾訴,總會希望對方有所回應,不要說也回你一句同樣的,但起碼,一個高興的微笑,一個羞澀的低眸,怎麼都好,都能代表你的話,這麼重要一句話落入他耳朵裡,他聽進去了,他跟你一樣在掂量這句話的份量,他也知道你說得不容易,也會想該如何不失公平地回贈你,怎麼都好,都不應該是現在這種沉默。
事實上,周子璋就是嘴唇緊抿,彷彿疲憊萬分,眉頭緊鎖,似乎聽見,又似乎,什麼也沒聽見。
霍斯予有些孩子氣地火了,嚥了唾沫,就著壓在他身上的姿勢,低下頭張嘴狠狠地咬在他鎖骨上。
周子璋悶哼一聲,微微弓起身子。
&ldo;別他媽跟挺屍似的,老子要跟你說話!&rdo;霍斯予悶悶不樂地低吼。
周子璋困難地睜開眼,有些困惑,臉色不是太好。
霍斯予知道自己跟娘們似的不講理,可就是憋著一口氣,非說什麼不可,他用力壓住周子璋的手,惡聲惡氣地道:&ldo;說,剛剛有沒有慡到?&rdo;
周子璋看著他,目光中有嫌惡,有難堪,有無奈,也有悲憤,最終卻一一抹去,歸於平靜,皺眉弱聲說:&ldo;下來,我覺得不舒服。&rdo;
&ldo;我說你怎麼跟紙糊似的……&rdo;霍斯予沒埋怨完,卻見周子璋呼吸急促起來,臉色也變得極差。
霍斯予嚇了一大跳,忙從他身上下來,把人摟進懷裡順著氣,心裡打了個激靈,迅速清醒過來,想想自己剛剛要較勁的情緒,簡直跟個二百五愣頭青似的,這還是霍五嗎?又不是不知道他身體不好,非跟這地方要他,幹完了還不讓人喘口氣,還要拿愛不愛那點破事沒完,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婆媽,如此拎不清?他急急忙忙把周子璋的衣服給披上,又給他順了半天氣,看著他頹喪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ldo;寶貝兒,你覺得好點嗎?&rdo;
周子璋輕微地點點頭,霍斯予抽過紙巾,幫他粗粗清理了下面,給他穿好褲子,這才說:&ldo;咱們回去?&rdo;
周子璋睜開眼,又閉上,嘆息說:&ldo;不然,你還想幹什麼?&rdo;
這似埋怨一般的話卻令霍斯予登時樂了,他把周子璋小心地放在後座上,拿過自己的西服外套給他蓋上,鑽到前面駕駛座發動車子,飛快駛回去。他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看周子璋,躺在後座上睡得很安詳,大概剛剛真的累壞他了,怎麼那麼不耐操?就做了一次而已,不過這一次他大概真的慡到了吧?說起來自己從來跟人上床都沒想過顧下對方感受,以前反正有專業人士,他們自己就該知道怎麼讓自己慡。後來弄上週子璋,一開始也沒往心裡去,他什麼感覺有什麼所謂?自己痛快了才重要。都在一塊睡了無數多次,現在才想到照顧他的感受,說起來還真是有點對不住他。這麼說,那句話也許他真沒聽見也不一定,沒關係,只要人還在,以後大把機會,也許是該找個浪漫點裝逼點的場合?弄點倒黴催的玫瑰花什麼的?男人八成會嫌玫瑰花貴又不中看,那他到底喜歡什麼花?難不成弄兩把油菜花?
霍斯予笑了,心情轉為愉快,這個時候,他覺得人生就跟這城市裡沒完沒了的道路一樣漫長,不,比那個還長,你飛馳在那上面,一點不帶歇氣的,也怎麼走不到底,走哪條道,都是鋼筋水泥路況良好綠樹成蔭,這樣順暢筆直,不就是帶多一個人,不就是跟他一輛車一起奔向前,有什麼難的?
有什麼難的?這時候他完全沒想過,前面的路也有可能崎嶇不平,遍是爛泥大坑,甚至於根本沒路,或者沖得太快了,拐彎處有懸崖萬丈,靜靜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