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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霍斯予覺得現在的日子過得有點不一樣,早上出門,空氣中彷彿有壓抑著沁人心脾的甜味,公路兩旁綠化帶的樹木彷彿要更翠綠清新,梅雨天飄下來的雨絲彷彿更加輕輕柔柔;到了公司,手底下那些員工彷彿比以往更賣力工作,家裡邊那些不長進的親戚彷彿也沒怎麼給自己添爛攤子,連老爺子最近打電話過去,也沒怎麼愛打官腔訓人;但他又分明感覺身邊的一切其實跟從前一樣,沒什麼變化,也不見得葵盛業績節節攀升,他自己暗地裡做的境外投資,也只是隨著全球經濟復甦而龜速爬升,沒狠賺一筆;家裡頭那些人還是那麼討嫌,李思捷還是陰陽怪氣想給自己使絆子可又沒膽。
但是,他還是感覺,日子跟過去不一樣了。
只是到底不一樣在哪,霍斯予也說不上來。
但周子璋卻清楚最近日子過得難受在哪,根源就在霍五少上。原本霍五少公務繁忙,應酬甚多,而且還要兼顧霍家一大攤子事,一週能勻出一天來他這都不一定,而且每次來都直奔主題,辦完事拉倒走人。這樣的方式,其實周子璋反而能忍受,他最多將自己想像成一個充氣娃娃,閉上眼任那個人來回折騰,次數一多,其實也沒最初那麼疼痛,銳利而難以忍受的屈辱一褪去,人的心底就慢慢浮上一層厚厚的,油脂一樣骯髒而濃稠的麻木。而且,隨著他應付霍斯予的技巧越來越嫻熟,其實一週這一天相處,也不是那麼難捱,無非假裝無意間說點話,做點事滿足一下霍斯予古怪的自大欲,然後他還是能爭取到很多時間屬於自己,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可是,隨著天氣越來越暖,霍斯予的心思不知怎的也隨著氣溫一路攀升,簡直有如到達發情期的動物,三天兩頭就往f大這邊跑的地步。他一來,常常不管周子璋在做什麼,有什麼事,便一定要見到人,見到人不管拐多大個彎,安排了什麼吃飯逛街的節目,最後一定會奔最終那個目的。周子璋甚至厭煩到想跟霍斯予建議,如果他的目的就是為了來幹一場,那麼能不能直奔主題,做完了大家也好各做各事,不用搞些不著邊際的花前月下來浪費時間。
但借給他一百個膽子,周子璋也不敢這麼跟霍斯予說話。但如此頻繁的床上運動,登時將兩人體格上的優劣對比出來,霍斯予年輕氣盛,又打小參照軍人操練,又是西方人體格,而周子璋比霍斯予年長幾歲,青少年時代長身體時就沒吃過什麼好東西,成年後雖然沒病,可並不結實,況且他一個文弱書生,如何跟這種禽獸相提並論,不出一禮拜,頓時大感吃不消。他這裡已經要開始做畢業論文開題,正是很關鍵的搜資料階段,這可如何是好?霍斯予什麼臭脾氣,周子璋最清楚,這種人眼睛長在腦袋上,要他體諒別人的難處,那不如讓太陽打西邊出來更實際點。
想到這,周子璋這麼多天心裡頭好容易強行壓下去的憤恨和怨懟又湧了上來,怨怒之大,直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動了想拿刀切了那王八蛋的子孫根這種念頭,但周子璋也只是想想而已,真要他動手,還是下不了手。他沒辦法了,只好整天窩在資料室翻史料做筆記,心裡惶恐萬分,總覺得時間不夠用,恨不得將一秒鐘掰成兩半,偏偏這種時候,還要擔驚受怕,不知道那個催命的電話什麼時候又響起,霍五少心血來cháo,什麼時候又召喚他到哪裡去。
他心中煩悶痛苦,卻無法傾訴,也無從排解,啪的一下合上史料,雙手捧住頭,頹喪地長長嘆了口氣,就在此時,一同在資料室看書的博士師兄卻抬起頭,見他這樣,知道他心中焦躁,笑了一笑說:&ldo;子璋,羅馬可不是一日建起來的。別心急啊。&rdo;
周子璋苦笑了一下,說:&ldo;我看了這麼多材料,卻仍然不知道哪裡是突破口,可以拿來做我的論文。&rdo;
師兄笑了說:&ldo;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