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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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區。”伊萊恩沒有追問銀髮男子到底為何嘆息,而是恭敬地回答上司的問題。
“13區?怎麼那麼遠?”
“據說這是對他的鍛鍊。”
阿利斯特聞言笑得歡樂,本就狹長的眼睛因為笑容而好似天邊的月牙。
“真是的,他那個一進流星街就迷路的毛病也是該改改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漸漸深了。
一絲擔憂輕飄飄地在阿利斯特心裡盪漾,仿若春日的柳絮,輕柔,纏綿,揮之不去。
“已經很晚了呢。”他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天空,輕嘆。
伊萊恩想要起身,卻發現衣角被人拽住。
“不用找,這是對他的鍛鍊。而且——”阿利斯特抿了口紅酒,“他可是基裘的兒子呢。”
如果就這麼死掉的話,可是不會被承認啊。
等待,漫長而寂寥,但在場的,都極富耐心。
終於,看門人前來報告,說伊爾迷少爺到了。
有著黑色長髮,宛若女孩的少年出現在門口。他身穿粉色蓬蓬裙,面容精緻嬌嫩,卻毫無生機。
阿利斯特沒有起身,依舊歪坐在沙發上。
“真慢啊,小伊。”他舉杯朝少年說,“坐啊。”
少年一言不發地入座,空洞的大大的貓眼一眨不眨地看著阿利斯特。
阿利斯特接過伊萊恩遞過來的新酒杯,一邊往裡倒紅酒,一邊說:“小伊啊,你怎麼可以對你的老師我這麼冷淡呢?”
那語氣哀怨纏綿,如泣如訴,彷彿他指責的不是冷淡老師的弟子,反而是拋妻棄子的負心漢。
少年不為所動,他只是微微偏頭,粉嫩的小嘴一張,便是——
“二十萬戒尼。”
倒酒的動作瞬間凝滯,要不是伊萊恩提醒,只怕紅酒就要漫出來了。
將酒杯遞給少年,阿利斯特微笑著柔聲說:“怎麼降價了?”
“友情價。”少年端起酒杯,聽到對方的話後,又把酒杯放下,說,“不願意也可以原價。”
“好吧好吧,一會兒就給你匯。”
阿利斯特柔柔一笑,無奈妥協,見少年面前的紅酒一口沒喝,他又調侃道:“怎麼,來老師家連杯酒水都不肯喝嗎?”
少年看看紅酒,又看看笑容溫和的阿利斯特,面無表情地回答:“我還沒成年。”
“在老師這裡可沒有那麼多規矩,嗯?”阿利斯特終於起身,湊到對方身邊,左手端起少年面前的酒杯,右手勾住少年的脖子,一副你不喝我就灌的架勢。
“難道這就是老師你招待弟子的方式嗎?用毒?”
“當然。”阿利斯特的笑容仿若凝結一般,而那杯酒,又朝少年的唇湊近了一點。
終於,少年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苦笑,他說:“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阿利斯特放下酒杯,款款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舔著右手食指上的血滴,笑意更深。
而少年右側脖頸處,一個月牙形的傷痕正隱隱滲著血絲。
“從你一進門我就發現了哦,庫洛洛。”
依舊維持著伊爾迷樣貌的少年聞言挑起了纖細的眉。
“一進門?”少年在思考他到底哪裡露出了破綻。
“你不用想了,你的偽裝很完美。”見少年更加困惑,阿利斯特覺得他心情好了很多,因此也就興致滿滿地耐心講解,“你唯一的破綻,就是不夠了解小伊。”
少年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事實上,他今晚的計劃完全是臨時起意,就如同突然遇到了伊爾迷一樣,他甚至都來不及等待派克迴歸。
“說起來,我也很佩服你察言觀色的本事。短短不到半天的時間,你就能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