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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挨著你母親,安撫似地搭著她的肩膀。
只見你母親將臉埋在他胸口哭泣,而他也默默抱著她流淚。
望著他們兩人,你覺得在場唯一沒有落淚的自己顯得很無情,頓時如坐針氈。片刻後,你父親止住淚水,母親也不再抽泣,此時你才鬆了口氣。
敲門聲響起,一名警察和護理師一同入內。
&ldo;還請三位節哀順變。&rdo;
警察俐落地朝你們一鞠躬,沉穩地解釋來龍去脈。
小純在國中附近的雙線道被卡車撞上。事發地點沒有斑馬線,也不是十字路口。卡車司機說,小純突然從人行道衝到馬路正中央;換句話說,是自殺。
&ldo;哪有這種蠢事!開什麼玩笑!&rdo;
你母親起身大嚷,打斷警察的話。
&ldo;請您冷靜一點。&rdo;警察面不改色。&ldo;司機現在在警局接受偵訊。目前沒有其他目擊者,既然小純是在馬路正中央出車禍,那麼應該是他闖入馬路沒錯。&rdo;
&ldo;你、你胡說!小、小純怎麼可能突然衝出去!你們全都在騙我!&rdo;
你母親越說越激動。
警察置若罔聞,環視著你們,問道:
&ldo;最近小純是否有什麼煩惱,或是不尋常的地方?&rdo;
&ldo;他才不會有煩惱!&rdo;你母親極力否定。&ldo;小純前陣子的期末考考得很好,才不可能有什麼煩惱呢!小純才不可能……做出那種事!&rdo;
她避開了&ldo;自殺&rdo;兩字。
警察嘆口氣,以探詢的目光望向你和父親。
&ldo;不好意思,我也沒什麼頭緖。&rdo;
他懊悔地低頭答道。那還用說,父親根本不知道小純平常是什麼模樣。
一時之間,你忽然好想把小純被欺負的事情說出來,但還是默默搖頭。
一來不知道母親聽了會有什麼反應,二來也沒有證據能證明他真的遭到霸凌,何況小純從來沒說過自己&ldo;被霸凌&rdo;,還是別多嘴比較好。
&ldo;這樣啊……&rdo;
眼見警察就要放棄,你母親尖聲大嚷,苦苦哀求:
&ldo;警察先生,你別被他們騙了,請你務必仔細調查!小純不可能衝到馬路上,這孩子不會做這種事!他是被害死的!&rdo;
你母親的控訴並沒有改變結果,不久,小純自殺的鐵證便浮出檯面。&iddot;
從醫院返家後,你們在小純的房間書桌上看到一張紙條。那歪斜的筆跡寫著一行字:
我想死,所以我要去死。
這句話沒有一個字提到為什麼想死,簡短得幾近戲謔,卻也是不折不扣的遺書。
母親看完,馬上將怒氣發洩在你身上:
&ldo;陽子i&iddot;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模仿小純的筆跡!&rdo;
你目瞪口呆。
&ldo;我又不是吃飽太閒!&rdo;
&ldo;不是你會是誰!&rdo;
&ldo;誰會做這種事啊,那是小純自己寫的啦。小純是自殺的!&rdo;
&ldo;亂講!小純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是你寫的-&iddot;定是你寫的!是你!&rdo;
她怪到你頭上,彷彿你才是害死小純的兇手。
這莫須有的罪名,讓你一陣頭暈目眩。
&ldo;媽媽,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