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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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紮起來。”
“中原人怎麼有這麼殘忍的傷人利器……”五湖將透骨釘狠狠扔在地上,哽咽著開始動手包紮傷口。
“關鍵不在於傷人的兵器,而在於傷人的方法。”九州休息了片刻,抬眸道:“要在鐵鏈上裝入透骨釘,沒有高超的機關技巧,絕不可能完成,天下做得出這種機關的——只有兵器大師端木彤。”
純粹的黑暗似一泓深潭,冰涼漫過頭頂。
“能請動端木大師,葦沾衣的本領就不止在陰謀上。”九州的鳳眸裡劃過一痕冷峻。
十九、對手
夜風透骨,曠野四周無星也無月,只有墨汁般的黑暗潑在大地上。
五湖看著蘇長衫不安穩的昏睡中痛苦的眉峰,看著布條滲出的血跡,想要去碰一下,卻不忍碰;要收回手,卻不忍收回——她不知道該怎樣減輕他的痛苦,不敢妄動,不敢不動,滿心都是矛盾和焦急。
突然,只聽嘶啞的聲音低低逸出乾裂的唇:“娘……”
五湖怔了一下,全身全心都軟了下來。在蟬鳴悽清的夏夜,她曾經仰望如神的男子,也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年,這樣一聲低喃,將她生命最薄弱的地方酸柔的擊中了。
這一刻,五湖相信,終她一生,哪怕再有這樣的仰慕,也不會再有這樣多、這樣柔、這樣深的憐惜了。
“……”五湖碰了碰蘇長衫汗溼的額頭。他對敵毫不留情,卻不帶兵器,也並沒有真的殺過人……他愛睡覺、清閒舒適,恐怕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
想到這裡,五湖的心臟處被一隻手捻得心疼至極,心湖皺成一池春水。
九州嘆了口氣,只思慮片刻,毫不留情的將昏迷的蘇長衫背起來,朝五湖道:“這裡不能久留,我們立刻趕往將軍府,把蘇湯圓交給君將軍。”
五湖眼睛紅紅的:“可是他這個樣子……”
“不要忘了我們的任務。”九州冷靜截斷她的話:“這已是私自行動,如果你不想讓殿下的多年籌謀付之東流,就立刻出發。”
將軍府外寂肅無聲,兩個守衛持刀站立。九州揹著人走上前,兩把鋼刀頓時架在她的頸上。
“我們要見君將軍。”九州沉聲道。
“將軍已經休息了,不見任何人。”守門計程車兵訓練有素。
“蘇同受了重傷,叫君將軍出來!”五湖著急的一槍就要朝士兵刺去,被九州壓住:“請你通傳一聲,蘇湯圓在外面。”
“我說過了,將軍已經休息了,不見任何人。”士兵的刀冷無情。
九州暗暗壓了壓五湖的手,轉身便走。
打更聲從街道遠處傳來,九州揹著蘇長衫快步走了一整條街,才停住腳步:“你沒有發現什麼奇怪嗎?”
五湖詫異的回頭,又看了看九州。
“將軍府計程車兵,用的是普通的青鋼刀。”九州鳳眸凝神:“左翊衛軍是隋朝第一大禁軍,不該使用這麼隨便的兵器。”
“難道將軍府中……”
“現在還不能結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葦沾衣的佈局決沒有我們想象的簡單。這個男人的心機——”九州深吸一口氣,似是感到了寒冷。
“殿下當初就不該和這麼可怕的人合作。”五湖惱道。
“寧要危險的敵人,不選無能的對手。”九州直視她:“草原的十四銀影騎,從來沒有膽怯這兩個字。”
她冷冷回頭看了五湖一眼:“只要你不給殿下添亂。”
五湖的臉白了一白。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五湖自知理虧,她為救蘇長衫,將九州也牽扯進這件事中……如今,她們以身涉險,牽一髮而動全身。
掂了掂背上昏睡著的麻煩,九州搖頭:“獄卒們都看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