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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換藥,再吃五天看看情況。」她說。
程易山嗯聲,拉下衣袖:「她怎麼樣?」
「明天得做個全面檢查。早晚兩頓,各吃兩粒。」林毓將兩瓶藥挪到他手邊,「要是你們早兩天遇到還能溫存溫存。偏偏明天歸隊,要不然我給部隊說一聲,讓你遲點?」
「多謝,但沒關係。」程易山的眼眸含著靜靜的笑,「不過明天還得麻煩你照顧奈爾。」
「我沒問題,閒著也是閒著。」林毓挑眉笑瞧著男人那臉沉靜模樣,輕輕舒了一口氣,倒也突然忍不住多說兩句:「經過這件事,你應該清楚你們能熬到現在非常不容易,就沒考慮過帶她遠離這裡?畢竟這裡很不平穩,意外隨時會發生。」
「考慮過。」
林毓頓了頓,見他慢慢笑起來,程易山繼續回答:「海生沒想過這些,說隨它去,她一直很散漫,我看著那樣的她,也覺得隨它去,我現在能看見她就夠了。至於其他危險因素,與其瞎想,不如想想明天該餵她吃什麼,我比較頭疼這件事,你得知道,她今天胃口不好。」
林毓說:「山海在荒野中生長,在寒流裡盛開。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段話,還是很久前奈爾說給我聽的,應該是我們中國哪位小說家寫的,我覺得挺符合你們現階段的心理建設。」
程易山說:「既然你非要搞一套文鄒鄒的句子結束話題,明天的全身檢查麻煩林主任多多費心。」
她說:「不錯嘛,現在和奈爾的說話方式如出一轍,搞得我現在面對的是兩個拉格列夫。」
「多謝誇獎。」
「你真覺得我在誇你?」
白天玩得爽快,她從下午睡到凌晨四點,轉醒時,程易山已經下床整衣,他得在五點前趕往城郊訓練基地報導。因為兩個人抱著睡了一晚上,病床有些咯吱吱地響,海生打哈欠,眼眶還打濕了,模糊無力道:「這麼早走?」
程易山轉過身,替她掩掩被角,見她眼皮子依舊打顫:「再多睡會兒,先喝點水吧。」
趙海生毫不客氣地撇開腦袋,完全沒了重逢後的那種甜膩勁:「我都被你鬧醒了。」
見她那臉氣鼓鼓的模樣,男人伸手抹掉她眼角邊的淚水:「海生,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這樣很討人喜歡。」
趙海生沉默不語,頭腦冷靜下來後回答:「程哥,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這樣很像偷溜進醫院騷擾美少女的變態?」
程易山笑起來:「也許你說對了。」
她的黑臉閃過一絲嫌棄:「……你快遲到了。」連手帶腳將他推離病床,又打哈欠,「我得再睡會兒。」擺擺手,翻身躲進被窩裡,動作灑脫豪爽,水到渠成,真沒那種甜膩勁。
他繫緊鞋帶站起來:「那我走了喔。」結果被窩裡根本沒動靜,估計又睡死過去了,程易山無奈地撥出一口氣,走了。
上午林毓給她做全身檢查,折騰到中午,趙海生餓得很,林毓帶她離開醫院,去了附近飯館,她說儘管點單,阿沙請客。
剛跑到飯館站在原地氣喘吁吁的阿沙茫然地抬起頭。
趙海生吃光一盤米飯,蔬菜吃的多,炒肉倒沒碰幾筷子,阿沙還奇怪,問她:「以前你這麼愛吃肉的人,怎麼現在就吃幾塊?哪裡不舒服?」要知道被阿沙這麼關心的人佔據少數,因為他現在都對那場合著化學藥劑的爆炸心有餘悸,生怕拉格列夫有什麼閃失,不知不覺,阿沙又陷入困境。
趙海生沉聲回答:「看來瞞不住你們了。」
兩人的視線望過來。
「因為我有了。」她摸著肚子,滿臉惆悵。
阿沙喝酒嗆了滿臉通紅,隨後暗罵一句媽的。
林毓笑起來,要不是今天給做了全身檢查,怕是她都信了拉格列夫的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