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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他:「所以這還叫沒事?」
男人沉默了,他閉閉眼,看上去精神更疲倦了。趙海生伸手輕掐了掐他的臉:「你想躺著,我去找林毓來看看,你現在這樣肯定不適合坐卡車回去。」她就要站起來,卻又被程易山握住手腕,導致她腿間的報紙滑落在地,她回頭望他,只見人言語懇切道:「過會兒再走。」
趙海生只能重坐回去,她卻不能趴在他懷裡,會壓著傷口,也不能抱住他腦袋,他後腦勺被烈火燒了塊皮,她說:「其實我不想看你這樣冒險。」趙海生深吸了一口氣,彷彿要將那口難受的氣憋回去,「但你是個軍人。」
程易山平靜地問她:「你是不是以為我就這麼死了?」
她點了頭,回想當時情況:「發現你的時候,你被埋在土裡,周圍都是血,我卻只能站在原地……那是我最壞的想法。」
安靜了好一會兒,他慢慢回答:「很抱歉讓你這麼擔心,昨晚也確實在冒險,但我必須得那麼做。當時支撐我保持清醒的是你,海生,我只能不顧一切。」
趙海生的眼前落下一層水幕,它在瞳孔裡倔強打轉沒落下一滴,她的音調也依舊保持平淡:「……如果是這樣,請不要不顧一切,你可能真的會死,程易山。」
叩門聲打斷室內沉寂的氛圍,林毓開門進來:「打擾,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卻見海生轉身就走,程易山沒喊她,他的視線昏昏沉沉,睜了再閉上後,將林毓的問候聲徹底隔絕在外。
第42章 雪夜3
根據名單,犁西兵正將最後一批民眾送上卡車,負責人西隆解釋還有些位置可供醫療員擠擠,林毓答應下來,她讓其餘同事先上車只留下自己,因為這裡得留醫生照應,西隆沒說什麼,照著名單復對一遍:「還有一位乘客。奈爾·拉格列夫,這位小姐還沒上車。」
林毓說:「長官,她是我朋友,我們打算最後上車。」
西隆笑著說:「林醫生,前面還有空位。若長時間待在這裡可能還會遭遇薩姆偷襲,我們這次受命保護每一位民眾的安全。」
林毓說:「長官,這點請你不用擔心,守衛軍會保護我們的安全。」言罷,卻盯上對方陰森森的眼神,她當時愣住,接著蹙起眉頭,疑惑詢問,「你們是想——」
「西隆少校。」
轉頭望去,只見程易山拄著柺杖站在原地,林毓心頭微驚,想他剛被禁止下床,如今卻依舊不把身體當回事。站在他身旁的奧凡徳,再往後是漢斯他們一群守衛軍,有的人嘴唇發裂麵皮蒼白,還有的人手握著僵硬冷餅、瞎了眼的站在原地,雙方敬禮。程易山開口說話:「關於拉格列夫,她前段時間患了感染病至今還被關在包廂裡隔離,至於感染病,林醫生的初步診斷是。」轉眼望向林毓。
林毓裝作難受道:「he自熱病。她現在吃不下任何東西,也不知道能不能扛過今天,我可憐的朋友。」
西隆聽到he,面目直接微沉:「很抱歉聽到這種訊息。但以防萬一,我還是得看看。沒想到he會在這種時候蔓延,真的很糟糕,如果有必要,我得向將軍反饋這種情況了。」he自熱病源於北方寒地,其有四階段,第一階段頭熱目眩手腳發麻,第二階段味覺無感視覺消失,三階段七竅流血渾身起疹,四階段吐血昏厥。關於趙海生患病這件事,當然是假的,病房裡的人也是假扮的,西隆要看一眼,也只能這個玻璃板門遠遠地望一眼了。
林毓在他旁邊問:「西隆找她做什麼?」
程易山回答:「恐怕是費諾將軍,他和查夫斯基之間有交易。」
林毓清楚查夫斯基是誰,也清楚查夫斯基是奈爾前男友,她覺得新鮮:「你得有點危機感。」繼續詢問,「上午你們二位是不是鬧彆扭了?」
程易山答非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