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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到過沈硯冰用手機，但黎明月還是對這觸屏的反應非常驚訝。

「它變了。」黎明月看著那個小圖示突然全屏，一動不動地停在了同一頁面，「按不動。」

「它在載入。」沈硯冰解釋，又教了她幾個按鍵的用法，連上網任她自己琢磨。

「好難，我不敢亂按。」公主殿下食指糾結地在螢幕上懸浮，就是不肯點下去，生怕螢幕突然跳出無法理解的東西。

沈硯冰想到自己爺爺奶奶輩用手機的樣子，滋味複雜：「沒關係，隨便按就好了，有問題我在這。」

四五歲的沈悅然玩起平板那叫一個溜，看不懂一通亂點，自然就學會了。

黎明月得到安心的回答後，很快放開了膽子。

她滑動著主頁，一個個點進圖示，往下滑動著首頁內容。

突然，平板發出聲音——「嘿，你好呀。」

沈硯冰面無表情地轉頭看過來，黎明月驚訝地看著螢幕上的彩色光球，停頓兩秒，「你好？」

「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呢？」平穩帶有磁性的女聲傳出，公主殿下抬頭看沈硯冰，「這裡面藏了一個人嗎？」

「……不。」沈硯冰詞窮，「這只是一個語音助手，沒多大用處。」

黎明月不解，看著消退的綵球，有些失望。

她以為自己可以交到一個新朋友。

「你多用用就明白了。」沈硯冰湊過來，看著她正開啟，不知如何是好的搜尋引擎首頁，「你還不會打字。」

沈硯冰點進搜尋框，鍵盤跳出，隨便輸入幾個字，馬上出現數個詞條和各類新聞。

「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在這輸入，通常都能搜到答案。」她說著，把鍵盤設定成了手寫，「試試，寫簡體字。」

黎明月遲疑著，用食指劃出了幾個不成字樣的橫豎，沈硯冰一笑，「要寫快一點。」

公主殿下為難地蹙眉，很快地寫出了「景」字。

「再點這個鍵。」沈硯冰一步步教她，黎明月很快搞懂了搜尋引擎的用法。

「真神奇，它怎麼會知道的？」黎明月完全無法理解，對「資料」「爬蟲」這種詞也毫無概念。

沈硯冰回答不上，笑著讓她自己搜尋這些問題，「以後就靠自己找答案了。」

黎明月飄飄然，來現代受過的衝擊已然無數，但網路的存在依然讓她大受震撼。

「你還沒開始用社交帳號呢。」沈硯冰看著露出發呆表情的公主殿下，「還有遊戲，電子書，電影……」

黎明月回神，聽著這些陌生的詞彙，感受到了任重道遠：「嗯。」

正式進入假期生活的沈硯冰閒得發慌，正事不想做，有空沒空就看著公主殿下琢磨平板。

「多給你下載幾個軟體。」她在公主殿下凝視下，開啟商城，下了幾個影片軟體，在遊戲區遲疑了會，點了植物大戰殭屍和消滅星星。

「玩遊戲往往是學會上網的第一動力。」沈硯冰想起不知道從哪聽來的話，「不過不要沉迷。」

黎明月看著正在轉圈的新圖示，並不懂得沈硯冰的意思。

事實證明，沈硯冰不知從哪聽來的那句話是對的。

公主殿下上手消滅星星的速度非常快。

沈硯冰聽著不斷傳來的「砰砰」星星碎掉的聲音，一長串活潑的音效，公主殿下點來點去，關卡節節高。

沈硯冰投來一眼：「好玩嗎？」

黎明月重重點頭：「很有意思！」

「好吧。」沈硯冰看著時間，「不要玩太久，注意眼睛休息。」

「好。」黎明月立馬暫停了遊戲，抬頭，見到對方難得在客廳戴了玻璃鏡，「你的眼睛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