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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實驗他沒有參與,只是聽說過,聽說對待小白鼠,是將腦殼掀開,用電流直接刺激小白鼠的大腦,來觀察它的反應。
郎冬平打了個冷顫,他不敢去想,如果是人遭遇到了這些,會變成什麼樣,那是活生生人啊,是他們的同類,不是動物。
人類的殘忍,從來都是沒有底線的。
他怔然地看著對面不會眨眼,只是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的人,那張熟悉的臉上再也找不到一點熟悉的表情了,並且也已經不認識他了。這,大概已經不是徐末了。
可無論如何,徐末都還是他的朋友,他帶回過家,跟家裡的每個人都隆重地介紹過的朋友。
郎鷹竟然敢。
他抬不起手擦眼淚,只能讓眼淚順著側臉沾濕了耳鬢的頭髮。
他突然轉過頭去,惡狠狠地盯住身邊一直撐著隔簾的護士。
&ldo;扶我起來。&rdo;
護士被他兇狠的表情看的有些驚嚇,一時間竟然愣愣地伸出手將他扶了起來。
郎冬平開始後悔為什麼要同意他們打麻藥,否則這會就不是隻有腦袋可以動了,他想將徐末拉起來,想帶他離開,想質問他的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是他現在只有一張嘴可以動彈。
&ldo;拉開簾子。&rdo;將全身的力量都靠在護士身上,他偏過頭又道。
護士已經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做法不對,想將他放回床上又不太敢,因為郎冬平的表情實在是太猙獰了,就像是要吃了她一樣讓她有些害怕。
&ldo;如果你還想保住這份工作,就聽我的話,否則,我讓你也感染病毒試試,那一定比丟了工作更舒服。&rdo;
&ldo;對不起。&rdo;護士低頭,默默地伸手為他拉開了一些簾子。
然後郎冬平得以湊近了對面的人。
&ldo;徐末,我是郎冬平。&rdo;他盯著那雙血紅色的眼睛說道。
徐末眨了眨眼,郎冬平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是在哪裡聽過呢。
這時候耳邊的女聲提醒了他,這就是他的好朋友,他出去之後,應該要見一面的好朋友。不過他還是想不起來他是誰。
於是他試圖做出一個笑的表情向他表達一下友好,可是他忘記了該怎麼笑,只是露出了一個更猙獰的表情。
他張開嘴一字一頓的道:&ldo;為什麼,哭。&rdo;
他的聲音很低很嘶啞,發音猶如稚童一樣有些含混,就像個初學者一樣掌控不住自己的嗓子。
郎冬平的眼淚流的更兇了,他喃喃地道:&ldo;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rdo;
明明不該他道歉,可是他卻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他造成的一樣。
這會醫生已經差不多準備好了,護士口中的高醫生已經開始喊人了。
郎冬平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拼盡了全力抵抗毫無知覺的全身,推開身邊的護士,歪歪扭扭地撕開面前的簾子,整個人沒站穩,直接穿過簾子倒在了徐末身上。
這一動靜直接驚動了醫生們。
郎冬平趴在徐末的耳邊道。&ldo;可以起來麼?挾持我,讓他們放你出去。&rdo;
這是個天大的機會,徐末毫不猶豫地以光速掙開身上的鏈子精準無誤地掐住了郎冬平的脖子。
咳嗽了一聲,郎冬平全身的支撐點都在徐末的手上,若不是有他的手卡著他的脖子,他這會只能軟倒在地上。
&ldo;我知道出去最近的路在哪,有些門需要刷虹膜才可以出去。這道門出去左轉一直左轉。&rdo;
郎冬平用只有徐末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他這會已經顧不得自己的父親,他只想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