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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那隻,一想起家裡那隻,她就頭疼。再看看甩下一個炸彈就走人的無責任偽路人譚清離去的背景,她的胃也開始疼起來了。
這兩個男人,一個說愛她,引她頭疼。一個說要和她交往,讓她胃疼。
看來她是沒有穿越女豬的命了,要被幾個甚至十幾個幾十人男人圍著說我愛你,我要追你……她估計直接倒地成了重症肌無力。
昏沉沉地回到家,沒有正眼看坐在桌邊等她的小獸,直直回房間。
“輝煌,”他在門外敲敲,聲音不大卻很堅定,“我們談談好嗎?”
她不應他。
他又叫了幾聲,她依然不回他。
他失望地在門外踟躇了一會兒,便不再作聲。
輝煌把腦袋埋進被子裡,心裡酸的澀的什麼滋味都有。
驀地,門外的人又敲了敲門,“輝煌。”
她把蒙在腦袋上的被子緊了緊,就想在耳朵外捂上層豬油,這樣啥也聽不見了。
“……熱水器我開好了,你要洗澡嗎?”
她騰地掀開被子,臉頰因為悶氣和氣惱變得緋紅緋紅,兇霸霸地吼,“多事!”氣死了,他這是在提醒她什麼?
連洗澡這種事他也要管?
可恨!
她今晚就不洗澡又怎麼樣??
門內的金主蜷身在被窩裡翻滾抑鬱且憤怒著。
門外的小獸在對手指,默默然地想著,怎麼找一個和她單獨面談的機會都這麼不容易,果然失寵了幹什麼事都不得力了……
半夜睡得不安穩的程小獸隱約聽到了陣斷斷續續的呻吟聲,他皺皺眉,“三更半夜的,沒公德!”想想自己的窘迫,不由滿腔悲憤地低低咒了聲。
淡定,淡定,睡一陣子沙發不代表著永遠。
他自我催眠到一半,又被一陣斷斷續續的呻吟聲給打斷。
這簡直忍無可忍嘛!
他跳了起來,剛要拉開窗戶咆哮無良鄰居時,卻發現呻吟聲原來來自於她的臥室。
“輝煌,輝煌!”她的聲音痛苦分明,出什麼事了。
“我……我……啊呀”裡面傳來悶悶的碰撞聲,還有椅子倒地的聲音。這下他再也無法淡定了,也不管她之前說的不準踏入她的房間半步否則必眇他一目剁他一爪子的警告,抬起光腳丫就踹開了門。
“輝煌!”
此刻,這陣子黑口黑麵黑心的金主李輝煌正以極囧然的姿勢面朝地板PP朝天地蜷在那裡捂肚子抽搐著。
他緊張得手不是手,腳不是腳。
燈光打在她臉上就一片慘白,大顆的汗珠涔涔地滴下嘴唇咬得死白,似在強忍著巨大的痛苦。
他呆站在那裡,一腔冰冷。眼前她的臉和母親重病時的臉疊在一起,就像一支尖銳寒殺的矛直直刺捅進他的心臟。
“救,救……”她團身翻滾到他腳邊,爪子劃撓地板,吱吱作響,聲音變調,大腦失調,“……加你薪……”
“醫……醫院……”
他恍如大夢初醒一般,抱起她像沒頭的火車一樣往外衝……
……
“……吃得太多,精神壓力太大,闌尾炎,把它開掉了,”她躺在病床上對著電話那頭的人有氣無力。“你別過來了,丟死人了。”
掛了秋秋的電話,她的目光失神地望向一處。
他站在病房外小陽臺上幫一個老伯支起簡易鋼絲線當衣掛,一身白衣白褲的,和護工似的。
護工……好似沒這麼有型的。
她看到他似乎要扭頭過來了,趕緊移開眼睛,穩住,穩住,輝煌,他送你來醫院是天經地義的事,不要為此感動感激感慨萬千!這些是他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