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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它徹底乖乖聽話，除非你能在實力上碾壓它。

君辭自認沒有這樣的實力。

她把罐子重新封好放進剛才的土坑裡，站起來沉思著轉身，卻在看到不遠處的人影時瞪大了雙眼。

密密麻麻的鎖鏈後面，狂風撩撥著他的頭髮，那個人一身筆挺的西裝，雖雙眼緊閉，君辭卻能感覺到他在看她。

「樓玉寒……」

呼嘯的雷電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劈下來時小心地從他身邊繞開，大雨和冰雹沒有一次落在他的身上，把他身邊隔絕出一個真空地帶。

樓玉寒站在原地，『盯』了君辭半晌，丹鳳眼豁然睜開，眼裡一片深邃的黑，像是銀河上空的黑洞，生生要把人吸引進去，然後絞碎，讓你成為宇宙深處最微小、也是最卑微的存在。

君辭看著他一步步朝她走來，最後在她面前站定。

他伸出手，緩緩摸上她的臉頰。

君辭抱著小白，疑惑又警惕地看著他。

這次變身的樓玉寒，跟之前變身的樓玉寒好像不一樣，至於是哪裡不一樣，她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但就是感覺很不一樣。

小白安靜地趴在她的懷裡，不知道為什麼從樓玉寒身上感受到了威脅。

這種感覺讓它毛骨悚然。

「辭辭。」它忍不住在她腦海里開口。

樓玉寒低頭，目光黑沉沉地看著它。

小白悚然一驚，他居然能聽見它在君辭腦海里說話？

君辭倒沒多害怕，她暫時沒從樓玉寒身上感受到危險。

她睜著眼睛細細地打量樓玉寒，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兩個人誰也沒有進行下一個動作，就這麼僵持。

直到季娉婷打破這裡的僵局。

「君辭，你……們這是在幹嘛？」季娉婷好不容易可以在小黑的庇護下對老天爺耀武揚威，興沖沖跑過來結果卻發現，樓玉寒怎麼也在？

她這一聲下去，君辭和樓玉寒雙雙扭過頭，四道目光同時釘在她的臉上，饒是季娉婷一向臉皮厚都禁不住後退幾步。

她瞧見樓玉寒放在君辭臉上的手，眼珠一轉，忽然間曖丨昧道：「君辭，不愧是你，談情說愛都跑到祭天大陣裡來了。」

君辭：「……」

「你想多了。」她不著痕跡地朝後退了一步，剛好避開樓玉寒的手。

樊陽舒和楚邃南稍晚幾步走過來，看到樓玉寒後也是大吃一驚。

但見對方那烏幽幽的瞳孔，也知道眼前的樓玉寒並不是平時的樓玉寒。

樊陽舒拿捏不準此時的狀況，試探地問道：「他什麼時候進來的？」

君辭搖頭：「我也不知道。」

雷電和雨水在幾人周圍圍成一片真空地帶，只有風還鍥而不捨地刮過，氣勢卻柔弱了許多。

君辭看看楚邃南，再看看頭頂上的天空，眉宇間閃過一抹古怪。

她怎麼感覺，老天爺好像挺怕他？

樓玉寒到底是什麼身份？

她怎麼越來越看不懂了？

「喵」小黑衝著樓玉寒叫了一聲，對方動作一頓，卻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直接昏迷過去，反而低頭看向地上蹲著的小黑。

小黑毛絨絨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不應該呀，他怎麼沒變回來？

小黑不信邪，又朝他叫了一聲。

「喵」

樓玉寒繼續盯著它。

小黑急了，衝著他使勁叫：「喵喵喵喵喵！」

樓玉寒依舊不為所動。

君辭和季娉婷幾人面面相覷。

「辭辭，他怎麼沒醒？」小黑急得團團轉，「他不能不醒，否則要出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