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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年頭,也幹得夠了。這回事情沒辦好,洪總管若來個殺人滅口,哼,輕一點的,給充軍邊疆,或是給派去做那些服侍公公們的賤役,我寧可死了乾淨。依我說,咱兄弟不如就此逃離京城,去往江南。我有個拜把兄弟,叫做陸老六,在蘇州專幹買賣人口的生意。憑這小女娃兒的貨色,咱兄弟帶去了蘇州青樓兜售,賣個幾百兩銀子都不止。咱兄弟拿了銀子,便在那出名的煙水小弄裡盡興玩樂一番,混上幾年,你說美不美?”
吳剛聽到這裡,也不禁怦然心動,說道:“虧你想得到!嘿嘿,蘇州妓院的風光,想必是美得很的。”兩人當下興致勃勃地計議如何帶著含兒逃離京城。當日下午,吳尤二人取齊了盤纏,將含兒裝在一個大麻袋裡,連同幾袋其他什物,僱了兩匹馬,一輛馬車,裝扮成商人,出京南下。
二人卻不知道,這一走卻恰好保住了他兩條性命。那洪總管得知鄭寒卿的妻子帶著盜去的事物遠走高飛,驚怒交集,為懲罰手下及保守秘密,當日便將前一夜所有參與追拿鄭寒卿的宮中侍衛和東廠太監盡數處死。他見吳尤二人失蹤數日,派出親信四處探訪,都無訊息,只道二人在混戰中被鄭寒卿殺死,棄屍郊野,便沒有再繼續追究。
這一路上,吳尤二人將含兒這棵搖錢樹看得緊緊地,晚上總將她鎖在房中,白天趕路時便將她關在馬車裡。兩人想著要將她賣個好價錢,不好餓著了她,或損傷了她手腳臉容,因此雖不耐煩看她哭個沒完沒了,最多口裡罵罵,倒也不敢拳腳相加。含兒一路上有吃有住,沒吃到太多苦頭,但離家越遠,心中越是驚怖絕望,知道即使能逃出這二人的魔掌,她一個小小女孩,身上沒有半文錢,又不識得路,絕對無法自行覓路回到京城。眼見前路茫茫,到了蘇州是如何光景,又怎能預料?她每想起爹爹媽媽,想起家中的種種,便悲從中來,淚流不止。
不一日,吳尤二人帶著含兒來到了蘇州府。蘇州府乃是當時最繁華的城市之一,而又以城中的煙花街巷“煙水小弄”聞名大江南北。
卻說尤駿去找了他的拜把兄弟陸老六,兩人相見之下,好生歡喜,陸老六身為地頭蛇,便在二人下榻的客店擺下酒宴,替二人接風洗塵。尤駿告知他們帶了個女娃兒來想在本地兜售,陸老六微覺詫異,問道:“娃兒是甚麼來頭?”
吳剛想吹噓乃是京城大家的小姐,尤駿卻精明些,為省麻煩,搶著道:“是京師城郊一戶農家的女娃兒。去年年成不好,家家戶戶都在賣娃兒。我兄弟運氣好,買了個上等貨色。你來瞧瞧便知道了。”當下領著陸老六來到房間。
陸老六見含兒一張臉蛋清秀絕俗,膚如凝脂,眼如點星,頸長肩削,年紀雖幼,已顯然是個美人胚子,不禁讚不絕口,說道:“果然好貨色!依我瞧,這娃兒的姿色可算是上上等。此地幾間青樓最愛這個年紀,姿色超群的女娃兒。我將她領去幾間大院子兜售,定然搶手得很!”
含兒見這人口販子一張麻皮臉,吊眼歪嘴,長得十分醜陋兇惡,心中不禁厭憎。又聽他口口聲聲稱讚自己姿色,更覺噁心,轉過頭去不肯看他,暗想:“我周含兒是大家閨秀,怎容你這壞蛋品頭論足?”至於“青樓”和“院子”是甚麼所在,這些人要賣她去幹甚麼勾當,她自是全然不知。
吳剛聽了陸老六的話,忙問道:“依陸六哥估量,大約能賣到多少銀子?”
陸老六又細細看了含兒的頭面手腳,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這等貨色,一千兩銀子都不難。”
吳剛和尤駿對望一眼,都是喜出望外。他二人本想賣個幾百兩銀子,便已十分滿意了,沒想到陸老六竟說能賣上千兩銀子。三人出房回到酒宴之上,吳尤二人想起拿到銀子後,便可在那煙水小弄盡興揮霍一番,皆是心癢難熬,忙向陸老六打聽煙水小弄的情況,哪家院子最好逛去,哪位姑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