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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深邃蒼藍的眼瞳裡,輕輕落下一滴淚。
那淚珠落在了我倉皇的掌心,漸漸地浮現出一個淡淡的“夏”字。而我原本清晰的掌紋被暈染得含糊不清。沒有掌紋的人,命運的軌道是否也會偏離向另外一個方向?
而“夏”,是代表著蘇智夏嗎?
正胡思亂想著,眼光突然飄到了窗子外的那棵櫻樹——
呃?!!那樹下站著的不是、不是那天我在學校餐廳有看到過的孩子嗎?
奇怪,突然覺得她很眼熟。但遠遠地又炕太清楚。
她站在櫻樹下,眼睛直直地盯著我,一直笑一直笑。可是她越是笑,我越覺得那笑容陰冷得可怕……
難道這次又是幻覺?
我裝作沒看到,扭過頭看了看講臺上的數學老師幾秒鐘,再轉過頭去確認——天吶!她還在那裡,仍舊還是那樣的笑。
我想叫KIKI也看一下,可誰叫我現在在罰站呢,嗚。等我再回過頭去,那個孩子再一次像幻影般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裡。
稀裡糊塗地一天就這麼過完了。今天剛好輪到我值日,KIKI和清流先回家了,教室裡其他同學也陸續回家了,只剩下我一個人還在擦窗子。站在窗臺上,極目遠眺,校園的大半盡收眼底。KIKI和清流他們,現在在哪條路口呢?還有朔月,他回家了嗎?
擦著玻璃,無意間一扭頭——
天啊,是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居然還站櫻樹下!她在看著我,千真萬確是在看著我……
她看著我,一直笑。一直笑。
——我突然覺得後背一片發涼……
認出來了……她是,她就是……
第34頁
她就是蘇智夏!
平時早就應該凋謝了的櫻今年卻反常地從初一直開到了現在,跨越了整整三個季節。
脆弱的瓣紛紛揚揚飄散,一轉眼就被吞噬在風中。
即使隔著幾十米的距離,智夏的笑也仍然像冰水一般滲透進我的骨頭裡……
陰冷。陰冷。
是我的幻覺嗎?為什麼樓下經過的人們沒有一個注意到她?
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她嗎?
還是說……這真的只是我的幻覺?
我的眼睛又開始難受,眼前的一切像隔了一層蒙上了灰塵的玻璃。那奇異的感覺漸漸由眼睛蔓延到全身,身體不受操控地躁動起來,抓著窗戶邊緣的手忍不住地顫抖……
血液裡無數暗紅分�在雀躍歡呼著,叫囂著人的可憐,它們張大著炕見的手指在我的身體裡不停挖掘摩擦著什麼,又因為無所得而憤恨得踐踏和撕扯,讓我難受得快要麻木。
就是這樣奇怪而濃烈的感覺,讓人窒息……
怎麼了……
這是怎麼了……
心底似乎有東西在蠢蠢動,像是一隻鷹,東突西撞。當我站在這裡的時候,它有了自由的強烈徵兆,在我的身體橫衝直撞,焦躁地大聲嘶叫。它要自由,要出來。
終於,在這大風的召喚中,那隻鷹破胸而出,一飛沖天,瞬間就沒入雲端。
呼。呼……聽見大把大把劇烈的風聲,像鋒利的劍,帶著涼意颼颼穿過我的身體。
空了。空了。胸膛被衝開的瞬間,強烈的空落感排山倒海般迅速填埋過來。身體絕望地後仰,輕巧如羽毛,緩慢得如同舊電影裡那些消磨了聲音的慢鏡頭。
呼……
呼……呼……
還是風聲。迅疾地撞擊著耳膜。
我在大風中張開雙臂。擺脫一切地往下落。落。
落……
“天吶!有人掉下來了!”
“Myg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