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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耳目,何時曉得他在處,我們何時動手。”
龍鷹道:“白牙是怎麼樣的傢伙?名字挺怪的。”
宇文朔道:“此人容顏兇惡醜陋,額生肉角,非常易認,卻有兩排雪白整齊的牙齒,沒人曉得他名字,故以‘白牙’稱之。三大戰帥裡,以他對敵人的手段最殘忍,多次激起公憤,最後仍給官府擺平。我早有殺他之心,只是礙於形勢,不敢妄動。”
龍鷹訝道:“是哪種形勢?”
宇文朔道:“就是武三思、宗楚客,團結在韋后之下的形勢,誰去碰田上淵,等於公然和他們對敵。當然!這是指給田上淵發現人是我宇文朔幹掉的。”
龍鷹讚歎道:“宇文兄目光如炬。”
宇文朔欣然道:“範兄想到了。”
龍鷹由衷佩服的點頭。
宇文朔所指的變化,是武三思和宗楚客間關係的變化。
武三思今夜或無暇去想陸石夫遇刺的事,可是早晚會對此作出深思,並想到嫁禍和刺殺發生在同一晚夜,非只巧合,而是有意的安排,若“範輕舟”再來個推波助瀾,武三思和宗楚客間不出問題才怪。
龍鷹沉吟道:“白牙武技如何?”
宇文朔道:“沒人清楚,理該是一等一的強手,黃河幫與他交鋒,沒一次不給殺得棄戈曳甲而逃,而他總是獨自行動,可見田上淵不但信任他,對他還有絕對的信心。”
又道:“陶過曾親口對乾舜說,對白牙的忌憚,不在對田上淵之下。”
龍鷹手癢的道:“這般一個人,殺起來特別痛快。”
接著道:“此事可請少尹幫忙,藉口緝兇,捜出白牙的行蹤。”
宇文朔思索道:“太張揚了,弄巧反拙,更怕少尹下面有宗楚客的人。殺白牙,我心中有個模糊的念頭,不一定可行,但有一試的價值。”
龍鷹喜道:“幸好今晚有宇文兄不斷供應驚喜,否則睡難安寢。唉!沒多少個時辰可睡哩!希望明早沒人來吵醒小弟。哈!小弟洗耳恭聽。”
宇文朔道:“看現時白牙的勢頭,該是負起在關中廓清黃河幫餘勢的任務。這方面的工作,白牙做得七七八八,僅餘以咸陽為根據地的同樂會,其龍頭陳善子,曾受陶宏大恩,故一直站在黃河幫的一方,到手下大將謝滿在到西京的水道上遇襲身亡,陳善子才被逼斂藏。”
龍鷹訝道:“田上淵怎肯讓他活到今天?”
宇文朔道:“這叫投鼠忌器。陳善子乃關中士族,又出身於關中劍派,與京涼和翟無念均有交情,兼之咸陽和西京兩城相依,田上淵殺人沒問題,卻絕不可以讓人曉得是他乾的。今天的陳善子,等於田上淵關中的眼中刺,不拔掉心難安。”
龍鷹道:“我們是採守株待兔之法,可是咸陽雖近,有起事來卻是鞭長莫及。”
宇文朔微笑道:“在下設法造就白牙的行動又如何?今晚範兄巧布的陷阱,予在下很大的啟發。”
龍鷹的眼睛亮著了。
第八章 巧施離間
天從人願,龍鷹睡至日上三竿,方醒過來。昨夜入寐前,本想看幾頁《實錄》,豈知實在太倦了,睡魔襲來,立告不省人事。
人睡足了,較為樂觀,昨夜的悲喜參半,代之是積極奮鬥的精神,為避免黃河、洛陽兩幫情況重演,他決定盡最大的努力,說服符太,令張柬之等五人逃過死劫。
讀《實錄》使他對符太在宮內的遭遇,掌握得鉅細無遺,也因而助妲瑪奪回五采石,沒錯失時機。亦使他明白符太的心意,對五王符太是漠不關心,認定他們咎由自取。要符太做不情願的事,並不容易。
經昨夜的攜手合作,且取得成功,與宇文朔的關係大有改善。他感到宇文朔開始信任自己,這並不表示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