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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靠!真他媽瘋了!!!&rdo;
說到底,他還是不敢發,又一次胡亂的刪掉了照片。
寒假開始的時候,衛珊看到兒子拿著行李回來站在門口貌似很開心的跟自己打招呼,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這張笑臉之下藏著滿滿的心事,衛奕好像又長大了,
他這一次不再一個人去打籃球了,可是常常早上就出門,下午才回來。
衛珊又有了新的擔心,這座城市對於兒子來說並不算熟悉,衛奕初來不久就去外地上大學了,那時候他填志願猶豫了很久才寫了一個離家很遠的地方,她知道他的猶豫跟家裡沒關係,因為他選的城市離韓牧很近,衛珊甚至覺得他有一刻是想填韓牧所在的城市的,他滿臉都寫著回去的渴望,簡直就像身體上被繫了一根繩子,而繩子的另一端握在韓牧手裡。
衛珊不知道兒子每天在做什麼,她像所有母親一樣做了各種危險的設想,說來好奇怪,以前衛奕叛逆,有時候好幾天不回家她也覺得兒子不會闖什麼大禍,現在他禮貌又安靜,自己反而覺得不踏實了。
她在各種猜測中終於不能忍受,偷偷跟著衛奕出了門。
衛奕什麼都沒幹,他雙手揣兜,一直在走路,好像是走到哪算哪,三個小時以後他找了個公園,在兒童滑梯旁邊坐下,耳朵凍得紅紅的。
他在找什麼?衛珊站的遠遠的,對於兒子大冬天漫無目的的行走感到不能理解,可她敏銳的察覺到他在尋找著什麼。
衛奕第二次刪掉照片時曾覺得自己是瘋了,婆婆媽媽的讓人噁心。而且他回家那天,居然什麼都沒考慮就多買了一張去回韓牧那裡的車票,他當然沒有真的去,可是那張車票還是取了出來,被他放進了錢包,這種事誰聽了都會罵他智障吧?
回家以後,他以為自己能暫時喘息,可還是不能,這座城市雖然陌生,但給他的感覺依然是一樣的,他每天不停的走,被困住的感覺卻越來越清晰,漸漸的,他明白了,自己腳上,不,應該說自己心裡有一根繩子,繩子另一端是開著門的一個鐵籠,那籠子是自己建造的,繩子也是自己繫上的,而在他內心深處居然希望把繩子交在韓牧手裡,他輕輕一拉,自己就回到籠子裡,做一隻會說話的鳥,讓韓牧永遠不再孤單。
我完了!葉徙坐在滑梯旁邊,覺得自己太不正常了,他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衛奕,那根繩子偶爾的拉扯他心裡清清楚楚。
系統暗罵一聲,覺得自己家的宿主真的長大了,居然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這可咋整?
衛珊看著天色漸漸暗下來了,她不知道兒子準備在這裡坐多久,她的四肢已經凍麻了,可衛奕坐在那裡彷彿失去了一切感覺。
又過了一會兒,衛奕站起來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被什麼東西勒的快窒息了,可是很顯然,深呼吸沒有什麼幫助。
那天晚上衛奕回家時已經快十點了,他沒有愛過人,只是感覺那根無形的繩子越勒越緊,他感到難受,只好想辦法掙脫,什麼辦法呢,什麼辦法呢?他的腦子塞滿了疑問。
新年很快就來了,衛奕一個人坐在客廳看春晚的時候,韓牧打來了電話,衛奕不止沒接,他還把韓牧拉進了黑名單,他很清楚,這是無理的遷怒,明明繩子是自己繫上的,籠子也是自己打造的,可憑什麼要把這些東西交給韓牧,他要掙脫這些東西,衛奕是第一次愛人,他以為切斷繩子是很容易的事。
春天來了,衛奕重返學校的時候,很多人都發現他不一樣了,他的頭髮染成了灰色,小小的耳釘和過分張揚的架勢讓人覺得頗為彆扭,徐冰想起第一次見到衛奕時,他剪著短短的毛寸,雖然看起來是清清爽爽的高中生模樣,可眼睛裡、神態間那種敢於恣意妄為的囂張是很鮮活很吸引人的,現在他雖然又擺出這樣的架勢,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