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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言掃了一眼場中諸人,鴻臚寺卿上官和修得到國丈上官清的暗示正欲回應,被卿言用眼神制止。
此前,卿言並未安排任何人熱場,就是想知道,自己的對手到底有多強,拉幫結派了多少人。所以,若是未在卿言暗示下力挺卿言者,無疑是破釜沉舟地為自己貼上了公主黨的標籤,若真有此人,倒是勇氣可嘉忠心可鑑。
或者說,一個都沒有。
卿言很是期待。
第一個起身行禮的,是戶部尚書成學禮。
成家!卿言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不過,捨棄了一個成貴妃,又如此高調的站隊,成家這算不算是病急亂投醫呢?
“皇上英明,此款舞蹈技巧純熟,生動明晰,實乃佳作。”成學禮慢聲道,“所出演之氣勢,威武恢宏,也頗有幾分寧家軍的味道,今夜又是寧老將軍的洗塵宴,長公主殿下真是有心了。”
好個成學禮,一句話竟又兜轉回她的身上,投誠且不突兀。
“花繁公子世無雙,今日一見,老夫是大開眼界啊。”國子監司業兼博士程頤也站起身來朗聲道,“託寧老將軍鴻福,長公主孝心可鑑,我等眾人才有幸得以欣賞到故事如此動人之舞蹈。”程頤望著卿言頓了頓,接著說:“敢問長公主這舞蹈可有名字?”
第二個竟是程頤,卿言也回望他,笑了。
程頤詩書滿腹學富五車,才華橫溢但放蕩不羈。在這京城裡,他的官階並不高,可隆慶帝愛才,怕他這樣的文人矯情,於是,特御賜他見到皇帝也不用行跪拜之禮,更是封其為長公主太傅,這樣一來,京城各官員便無人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了。
連皇帝都不用跪,自然不用跪任何人。
“此舞是花繁公子新作,尚未取名,不知是否有幸請先生賜名。”自程頤被賜封為長公主太傅,卿言便稱其為先生,當然,程頤也樂得做這個先生,定期或不定期的為長公主授業解惑。
“既然如此,微臣卻之不恭了。”顯山露水的事兒,程頤倒是一點也不矯情,“就叫“寧公破陣舞”如何?”
寧公!
這個程頤真不枉自己叫他先生。卿言心裡直笑,再看看座下的晉王和鍾家諸人,臉色皆不善。
“程太傅這名取得倒是方便。”晉王閒閒的端起面前的酒杯,沒有喝,只是輕晃了兩下,然後轉向隆慶帝揖手行禮,“皇上,臣弟若沒記錯,當年靜太妃的一曲慶王破陣舞就是先皇賜的名,意在褒獎皇上的破敵之勇。”
晉王的言下之意便是寧老將軍寧狄配不上寧公二字,更配不上得到和皇帝一樣的讚賞。
“三弟這麼一說朕倒是記起來了,”隆慶帝爽朗的笑道,“不過,比起寧老將軍盛勇之時,朕可就不及了,哈哈哈哈。”
“皇上這是折煞老臣了。”寧老將軍一臉惶恐的起身行禮。
隆慶帝的話大家心裡都有數,這既是為寧老將軍正名,又是對寧家軍的敲打。縱觀歷朝歷代,功高蓋主之臣鮮有全身而退者,隆慶帝此舉看似是對寧老將軍的肯定,實則是給寧家軍一個暗示性的警告。
“寧老將軍之功,朕早在十年前便已封賞,今日正好予以正名。寧狄聽旨。”隆慶帝道。
“臣接旨。”寧老將軍亦不含糊,跪在殿前。
“天策大將軍寧狄,護疆輔國三十載,忠君之心地表天鑑,特封其為寧國公,世襲罔替。”
“謝主隆恩。”寧老將軍行三跪九叩之禮接旨。
“魏謙,”隆慶帝望向帝座左下側隔二三個位子的一位青衣文官,“擬個旨,明日大詔天下。”
“臣遵旨。”文淵閣大學士、中書左侍郎魏謙行禮。
一道旨意,大詔天下,終是要幾家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