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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 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夜裡,如同鬼哭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祝絕挑眉看著洪飛將吹過的哨子收入懷中,忍不住道:“僱主是個姑子?” 剛才路過正門的時候,祝絕藉著微弱的火光,模糊看見牌匾上寫著什麼庵,外牆又是黃牆黑瓦,分明寺院模樣。 “不是,她借住於此。”洪飛簡短回答後,不再說話,而是專心傾聽牆內動靜。 過了好一會兒,牆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聽起來刻意壓低了動靜,只是這夜裡太靜,還是能隱約聽到。 “洪飛?”一個女人聲音傳來。 “是我。” 門內很快傳來開鎖和拉動門栓的聲音,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女人探出頭來,她看了洪飛和祝絕一眼,絲毫沒有詢問的意思,直接招手道:“小聲點,隨我來。” 庵堂不大,轉過兩個岔路就來到一扇獨立小院的內門前,女人透過虛掩的門縫往裡面看了一眼,回頭道:“應該沒醒。” “你們在這裡等我。”洪飛熄滅了燈籠,從懷中摸出一副手套戴上,然後一側身從門縫裡滑進裡面。 今夜無月,此地立馬陷入一片漆黑。 視線受阻,其他感官就格外靈敏起來。儘管聲音細微,祝絕依然能聽到鞋子踩到泥土的沙沙聲,木頭摩擦聲,推門聲,緊接著,一陣低低的悶哼和喘息聲響了起來,還夾雜著木板被敲擊的聲音。 “洪捕頭?”祝絕臉色一變,莫非裡面出了意外? 院子裡沒有任何回答。 “沒事的,他能應付。”旁邊的女人平靜道。 雖然看不見,祝絕還是往那邊瞟了一眼。好吧,僱主都這麼說,他也不多餘擔心。 過了盞茶時間,隨著木板敲擊聲愈發微弱,裡面再無動靜。 又過片刻,院裡亮起燈光,洪飛拿著一盞燭臺來到門口,有些氣喘地道:“進來吧,死了。” 祝絕隨著女人走近院子,只見此地有兩件廂房,一間房門虛掩,一間房門大敞。 那間敞開的房門裡,一名半裸上身的壯實男子正躺在床上,雙目圓睜,舌頭突出,脖子上還勒著一根麻繩,已然氣絕。 面對這駭人的場景,女人也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湊近床上男子,試過鼻息之後,一副放下心來的樣子,轉頭對祝絕二人道:“這裡我來收拾,你們去見夫人吧。” 祝絕雖不明所以,但屋子裡一股排洩物的臭味,被勒斃男子的死前屎尿齊流,床上早已汙穢不堪,他也樂得速速離開。 臨出門前,洪飛腳步稍頓,從地上撿起了一塊木頭。 “這是什麼?”祝絕注意到他的舉動,不解道。 “門栓,我用匕首從門外插入門栓開門,上面難免留下痕跡,我不能留下這明顯的證據。” “你不是說縣令死了這裡就是你主事,何必怕人追查?” “小心駛得萬年船。”洪飛笑笑。 說話間,兩人來到另一邊虛掩的房門前。 “夫人,洪飛來了。”話落,洪捕頭竟不等有人應聲,直接失禮地推門而入,徑直走到桌邊將蠟燭點燃。 隨著燭光亮起,祝絕打量房內,兩張床,一套桌椅,一櫃而已,和旁邊男子那間廂房佈局相似,東西卻更少,更加簡陋。 但是,無人。 “你們來啦,嘻嘻。” 祝絕正疑惑間,身後門邊突然傳來一個詭異的笑聲,嚇得他連跑數步,來到洪捕頭身邊才猛然回頭。 一個髮髻散亂的赤腳女人站在門邊,一隻手抱著一個髒兮兮的破布娃娃,另一隻手在娃娃身上溫柔地輕拍。女人身材在女子中算高的,只是瘦骨嶙峋,衣服套在她身上顯得空空蕩蕩。 祝絕進門的時候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屋內又黑,也不知道女人在那裡站了多久。她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眼睛直勾勾只盯著祝絕,看得人渾身發毛。 雖然長相不同,祝絕卻莫名想起趙慧太妃。 “這是僱主?”祝絕看向洪飛,心道女人看起來瘋瘋癲癲,瘋子還能買兇殺人? 洪飛臉上卻沒有任何輕慢之意,畢恭畢敬施禮道:“夫人,人找來了,就是我身邊之人。” 女人沒有說話,眼睛一眨不眨盯著祝絕,若不是她手中依然輕拍著布娃娃,簡直讓人懷疑這是不是一尊雕像。 正當祝絕被看得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