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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復鼻子的過程很疼,而且還有忍不住的鼻涕眼淚。祝絕攥緊拳頭,咬緊牙關不肯發出呻吟,但身體自然的反應他無法控制。
“霍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還好鼻骨沒刺透面板,不然又要手術,到時候還得費心機遮掩傷痕的來由。”崔瑾用手細微調整著祝絕的鼻子,時不時還要離遠些看看效果。
“就說被霍遠打壞了,也沒什麼難的。”祝絕道。
“哼,那他可就慘了。”
祝絕心裡一緊,他雖對霍遠有怨,但情分卻遠遠大於怨恨。
“霍遠被押回去會怎樣?會被處死麼?”
“不至於,霍遠和李鴻幾個孩子我們從小看到大的。再說,一個活的霍遠可比死的有價值。”
崔瑾這人精益求精,調整了整整半個時辰,方才滿意地收手。但祝絕如今鼻子處淤血腫脹嚴重,彷彿一隻大胡蘿蔔掛在臉上。為策萬全,他只能留在刺史府養傷,以便崔瑾隨時應對用藥。
兩日後,祝絕正在屋內看書。
“世子,郡主來了!”屋外下人稟道。
李櫻?祝絕略微思索,便知應是霍遠出事,他也急需知道王府的情形。
果然,一進門,李櫻噗通跪在了祝絕面前,竟伏地一叩。
祝絕連忙關上門隔開外面的目光,拉起李櫻。這個愛笑的女孩今日滿面淚痕,哪裡還有半分笑模樣,眼睛又腫的如桃子一般,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哥哥,你救救霍大哥吧,他快不行了。”被祝絕一扶,李櫻心裡更加感到委屈,趴在祝絕肩頭放聲大哭。
“櫻櫻,彆著急,慢慢說,霍遠到底出什麼事。”
祝絕也恨不得立馬肋生雙翼,飛到王府救人,可他必須知道情形,畢竟,他是個冒牌貨罷了。
“他一回去,就被父王重打一百板子,又罰跪在書房外不吃不喝,已經兩天,天氣又這麼冷,他暈過去好幾次。”李櫻抽噎不止,渾身都在發抖,“我去找父王求情,可他這次鐵了心,根本不見我。哥哥,父王最疼你,求求你去救他。”
祝絕皺緊眉頭。李櫻在王府裡可是全府上下的寵兒,壽王對這個女兒,簡直是一點髒汙都沒讓她看見,說她是王府內最乾淨的人也不過分。如今連最得寵的郡主都沒辦法,他又能如何作為?要說誰能比郡主還重要,除非是真正的李鴻在此。
見祝絕不回應,李櫻還以為是他記恨霍遠打他的事,立馬又跪在地上,哭道:“哥哥,我知道霍大哥打傷你,可父王也罰過他,求你看在從小一起玩的份上,別要他的命好不好?”
“櫻櫻,你誤會了,快起來。”
李櫻拼命掙扎開祝絕的拉扯,咬了咬下唇,決絕道:“哥哥別瞞我,我知道這些年你們已經形同陌路,甚至水火不容。但我總希望能回到過去,才故作不知。但是今日不行,哥哥,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我喜歡霍大哥,如果他死了,我也寧願隨他而去!”
祝絕呆了。郡主喜歡霍遠的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霍遠卻始終沒有明確回應。他不知道李櫻在沒有回應的情況下,竟已用情如此之深。也是,這個看似無憂無慮的女孩身在壽王府的大染缸裡,又怎麼能對所有事都如同瞎子聾子呢?原來她只是盡心地在扮演其他人所希望的無知而已。
“我這就回去。”
於情於理,祝絕都無法拒絕。
郡主都親自來請,崔瑾自然沒有留人的道理,只是囑咐了幾句養傷的注意事項。
祝絕趕到壽王書房外的時候,霍遠渾身溼淋淋的,顯然是剛從暈倒中被澆醒。他臀部的血跡呈荷葉狀散開到整個背部,應是多次被水淋溼又曬乾所致。祝絕望了望天,還好這兩天沒下雪,但即使豔陽高照,冬日裡又能有多少溫度呢?
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