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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礙於霍遠在場,雖然眼神交鋒數次,倒也沒有其他動作,而壽王卻遲遲不歸。
祝絕忽覺得腹中彷彿有一把鈍刀子在切割,絞痛起來。他心裡有種不祥的感覺,但此時此地他不過是砧上魚肉,哪能深究,只希望過會兒能好。誰知隨著時間推移,腹中疼痛越發劇烈,他連換幾次坐姿,指甲深深掐在掌心,才勉強忍住不呼疼,但臉上偽裝的自若已經難以維持。
“哎喲”,龍濤終於忍不住出聲。他和祝絕不同,他是天生長得就和李鴻相像,雖也經過了不少訓練,卻沒經歷過祝絕受到的那些痛苦。能忍到現在,不過就是拼著一口氣,他不動我也不動的信念罷了,但是他這會兒是真的忍不住了。
“霍遠,你是不是在茶裡下毒了!”既然已失一局,龍濤也不再忍耐,站起來指著霍遠道。
祝絕也是一般想法,既然龍濤問了,他也不說話,目視霍遠等待回答。
霍遠瞥了兩人一眼,一言不發。
兩人一時沒了主意,打,他們又打不過霍遠。再說,就算打得過,還能逃出王府不成。
祝絕心念急轉,壽王培養他一個替身就費了三個月,兩個替身自然更花時間,不可能叫他們來就是為了下毒毒死他們。可壽王此舉到底何意,他想來想去也琢磨不透,反而是肚子越來越疼。
龍濤已經忍受不住,整個人滑到了地上,呻吟不止。
祝絕也好不到哪裡去,他趴在几上,一手捂住腹部,牙齒緊緊地咬住另一隻手的手腕。
壽王終於回來了,他看著二人的模樣,顯然是早有預料,眼神來回在兩人身上逡巡。
“父王,父王,孩兒做錯什麼,您要給我下毒,求父王賜解藥啊。”龍濤膝行幾步,上前拽住壽王衣衫下襬,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哀求道。
祝絕雖然疼得死去活來,心裡還是忍不住咒罵一聲。大意了,想不到這人舉一反三,在他剛才扮演李鴻讓龍濤輸了一局後,竟然反客為主,用上了他的招數。他此時若也這般做作,就落了下乘了。
壽王看著龍濤,雖未說話,但神色中有一絲動容。
祝絕心裡一沉。
壽王又從懷中摸出一個瓷瓶,將瓶子一扔,摔在了祝絕與龍濤二人正中,瓷瓶碎裂,一枚黑漆漆的藥丸滾落出來,“鴻兒的替身,我只需要一個,那是你們所中之毒的解藥,誰搶到就歸誰。”
龍濤神色一喜,一個撲騰,也不顧碎瓷片劃破手掌,就把解藥搶在手中。
祝絕卻沒有動彈,倒不是他高風亮節,只是他覺得壽王態度奇怪,目的可疑。再說,就算真的是毒藥,他也不會死。
龍濤本要把解藥送進嘴裡,可見祝絕根本沒有搶的意思,不由也猶豫了。
祝絕突然冷笑起來,笑了一陣,才艱難地道:“父王要兒死,兒不敢不死。只不過,父王曾經承諾好好照顧我們兄妹,如今卻要殺了孩兒。只怕到了地下,父王無法面對母妃。”
此言一出,連霍遠都看了過來。
壽王對王妃情深意重,這是整個建章城都知道的事。他們少年夫妻時,壽王便從未納過其他女人。自王妃生下郡主因病過世後,壽王也一直未娶,獨自撫養一兒一女長大。但也因此,王妃是壽王的逆鱗,王府之中除了世子和郡主,無人敢提及。
祝絕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見過壽王父子爭吵,世子提及王妃後,壽王便沒了脾氣,依著世子了。如今的局面,他既然要做世子的替身,自然要下猛藥,做只有世子可以做的事。
壽王在聽到祝絕的話後,周身好似圍繞了一層厚厚的雨雲,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良久,他才輕輕一哼,向霍遠道:“遠兒,既然他搶到了,讓他把藥吃了。”
“不,不……”龍濤把藥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