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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一件紙做的燈籠一樣小心翼翼,不僅手上纏著厚厚的絲綢,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靈芝捧著一塊絲綢方巾,一邊輕輕柔柔蘸去祝絕身上的水漬,一邊嘴裡還在囑咐“慢點,慢點,輕點”。
就幾步的距離,三人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好不容易才讓祝絕坐在一邊的“鞦韆”上。
這架鞦韆造價可不低,鞦韆的掛索也是上好絹絲,坐墊是用小羊羔皮填充棉花縫製而成,表面上纏了一層厚厚的新絲綢。這絲綢用一次就換一次,隨時保證柔軟乾燥。但即使如此,祝絕甫一坐上,還是顫抖了一下。
靈芝待祝絕緩過來,又用兩條絲綢輕柔地將他雙手綁在坐墊兩邊,頭髮拴在房梁垂下的繩子上,讓他保持身體坐直,方才長出一口氣,有氣無力道,“這兩天他沒像剛開始那樣出水後還痛的成天成夜喊,也沒太掙扎,我看嘴就不用堵了。不過你們還是要看好,他這幾天面板比最開始更脆弱,千萬別讓他睡著摔下去。我不行了,讓我睡會兒,兩個時辰後叫醒我,好為他熬製下一次的浴湯。”
“靈芝,要不叫廚房的婆子熬藥,藥浴的時候我們看著,絕不馬虎,你還是多睡會兒吧。”兩名漢子一前一後站在祝絕身邊,身後那人打了個哈欠,“我們四個還能輪班,你一個人怎麼吃得消。”
“不行不行,公子吩咐過他的藥非常重要,必須我親自熬。”靈芝撲到床上,臉埋在枕頭裡,甕聲甕氣地,“何況今日配的麻藥藥性太重,公子怕他喝多了變成痴呆,囑咐一天最多吃一副,所以白日的這兩次沒麻藥,他連一刻的安寧都沒有了。昨天就一個疏忽讓他把大腿蹭掉一塊皮肉,今日我必須全程看著,不讓他再傷著。”
如果我像他這樣,說不定不是瘋了就是死了,真不愧是怪胎,靈芝睡著前還迷迷糊糊這麼想著。
祝絕坐在“鞦韆”上,一低頭頭皮就扯得生疼,可任誰這樣坐五天五夜都再無餘力。所以他還是睡著了,而且又做起那個夢——他是一條大蟒蛇,正在蛻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