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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絕怎麼也想不到,在這王府裡,還有他如此期待的東西。
自從上次後,每日服藥的時間就是祝絕最期待的事情,哪怕每次醒過來他都被綁著,衣服也被汗水溼透,嘴裡還被堵上布巾,可夢裡的那些美好場景,是他清醒時完全想象不出來的。而且,自從他開始服藥,霍遠對他的看管就輕了許多,雖還不能自由出入王府,但至少在世子面前,霍遠不再日日站崗,惹得世子冒火。
霍遠看著祝絕喜滋滋地一口把藥喝乾,喉頭滾動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道:“祝絕,你知道你喝的是什麼麼?”
“呵呵。”祝絕眼前已經開始有光在閃爍了,他嘴角含笑,口齒不清地道,“是仙藥啊,霍大哥,你有這麼好的東西怎麼早不拿出來。”
霍遠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他使勁捏住祝絕的手臂,怒道:“什麼仙藥,這是毒藥,你清醒點,不要沉迷在幻境裡不可自拔!”
“我為什麼要清醒?”祝絕呵呵笑著,嘴角流出一條長長的哈喇子,“霍大哥,你怎麼這麼擰巴啊?讓我服藥的人不是你麼?哦,不對,不是你,是王爺。你又不能違背王爺,何必還同情我,白白讓自己難受,我覺得現在很好,很好……嘿嘿嘿……好熱啊……”
霍遠一把抓住祝絕要撕扯衣服的手,熟練地把它們綁起來,若不這樣做,祝絕恐怕要裸奔到院子裡,大呼小叫,惹得全王府都出來圍觀了。看到祝絕即使被綁住,依然在床上不停扭動,喉嚨裡還時不時發出沉悶又詭異的笑聲,霍遠雕刻的小刀一偏,幾乎劃傷自己的手。
即使服藥後的祝絕再不堪,白日裡他還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世子看了一眼靜靜跪坐在車門邊的祝絕,思索了一下道,“祝絕啊,我看你最近越來越有世家公子的風範了,想來即使在清談會上不發言,別人也不會注意不到你。”
“世子說笑了,若不是跟在世子身邊,我就算裝地再清高,也不過是一塊看起來稍微平整點的石頭罷了,哪能和世子這樣天然的無瑕美玉相比。”祝絕如今的言笑合宜,少了幾分狗腿之態,不看容貌的話,倒是和世子的神情有八分相像,也算不枉費他日日的練習。
然而世子看到這樣的祝絕心裡卻有點不舒服,無論誰看到一個神情和自己相似的人,心裡都會有點彆扭的。但是世子也挑不出祝絕的毛病,所以他把視線轉向窗外道:“上上次的清談會遇到刺客,上次又被孫若章攪了,這次恐怕還是沒有多少人。”
“世子,前面又堵了。”車伕在外面小心翼翼稟告,生怕世子生氣。
“那就避在一邊,等等吧。”世子當然不會生氣,他甚至喜聞樂見,掀開車簾看起熱鬧來。
祝絕看了一眼世子,他知道為什麼,花魁大賽,世子剛才已經不止一次誇讚李林事情辦得漂亮。即使沒出王府,花魁大賽的風聲也在王府下人們之間悄悄口耳相傳,連老鬼他們都私下議論過。畢竟,誰能不愛美女呢?
李林辦事的確得力,他沒有把花魁大賽侷限在重花街,而是辦了一個花魁遊街的活動,每家花樓選出五個姑娘,每日輪流出一輛花車沿街展示才藝,即使你第一日沒聽說,第二日第三日,很快此事就能傳遍全城。能選出五個姑娘的花樓又豈能是小門小戶?平日裡這些女子雖名為妓,實際上若非能一擲千金之人,平常百姓要想見一面,不比見深閨中的小姐容易。如今這些“神女”們走出神臺,若不能一睹芳容,豈不是吃了大虧。故而日日花車遊街,日日萬人空巷,只不過私底下有那些情人爭吵,夫妻打架的事,便不是李林需要考慮的了。
因為這些天路都堵得厲害,車伕專門選了一條平日少走的僻巷,不想繞了半天,還是堵在這裡。世子對此自然毫不介意,他選擇今日辦什麼清談會,其實不過是想驗收花魁大賽的成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