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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帝這才依依不捨移開了目光，認真道：&ldo;賢王姍姍來遲，賦詩一首，就要與今日登高第一人相同的獎勵？不如你將這詩寫下來，贈予朕如何？&rdo;

&ldo;此為佳話！&rdo;姬子騫哪裡會反駁，笑容更勝道，&ldo;那麼請皇上好好珍藏。&rdo;

&ldo;朕會代它如國之珍寶。&rdo;成帝嘴唇微勾道。他對待珍貴，向來是鎖在倉庫裡束之高閣，不見天日。

成帝看到了黎昕的醉意，姬子騫自然也看到了。

他見到黎昕面前動過的酒杯，微微笑道：&ldo;黎校尉，今日重九，本王敬你桂花酒，祝願你健康長壽。黎校尉當好好保重身體，來日方長為國效力。&rdo;

黎昕聽了一怔，望向姬子騫的目光柔和而感動，他起身舉杯道：&ldo;謝賢王殿下的祝願，殿下的心意臣感激不盡。&rdo;

&ldo;……&rdo;成帝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徘徊，總覺得此刻兩人的氣氛，有些怪異的和諧，讓他融入不進去。

黎昕和姬子騫之間，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對方這份祝福，對黎昕有何特殊含義？成帝實在不懂。

他回憶白鵬海從姜府別院舊人口中，打探來了情報。難道是黎昕養傷期間，兩人做過什麼約定或是說過什麼似曾相識的內容，勾起了黎昕的回憶？

黎黎昕一杯下肚，姬子騫又勸酒道：&ldo;當飲三杯。&rdo;

黎昕毫不猶豫又開始飲第二杯，成帝皺起眉，等到黎昕開始喝第三杯時，成帝攔住對方開口道：&ldo;黎昕不勝酒力，之前朕已經請他喝了兩杯酒。&rdo;

他頓了頓道：&ldo;這第三杯，朕替他敬賢王吧。&rdo;

他這位賢王兄弟，一點都不能吃虧。定時看到黎昕面前有酒，知道是與他對飲，才提出來的。

姬子騫聽見成帝說邀請黎昕喝了兩杯，如今黎昕又喝了自己所敬兩杯酒，果然不再勉強，微笑道：&ldo;皇上愛民如子，體恤下臣，這第三杯酒，本王就跟皇上對飲了！&rdo;

愛民如子什麼的，輩分太亂，賢王是存心亂用成語。

成帝卻佯作不知，舉杯同飲。

兩人飲罷，相互微笑。成帝心中卻在想。朕雖敬了黎昕兩杯酒，不過與朕下棋的時候，黎昕還飲了第三杯朕所斟的酒，賢王終究不如朕。

黎昕雖一開始剋制，但還是連喝了五杯酒，酒意上來了，昏昏欲睡。

賢王姬子騫見他面若桃花，溫和道：&ldo;黎昕似乎是醉了，想必對弈思路不暢。這盤棋由臣陪皇上繼續吧。黎校尉可坐於本王身邊旁觀。&rdo;

&ldo;黎昕坐於朕身邊觀戰即可。&rdo;成帝淡淡道。

&ldo;……&rdo;黎昕雖有些醉了，不過成帝現在換了位置，和賢王一左一右，將他夾在中間，坐在誰旁邊，不都是一回事嗎？還不是同一個石凳子？

成帝和賢王只是口上爭論，等位子坐定了。成帝將棋局破壞，重新開局道：&ldo;棋如人生，哪有半路接手的道理？朕和賢王單獨來一盤，一局定輸贏。&rdo;

&ldo;好，正合本王心意。&rdo;姬子騫笑道。既然成帝要在棋盤上找虐，他就讓對方嘗嘗一敗塗地的滋味。

棋盤上戰況激烈，兩人投入全身心對弈，旁邊黎昕昏昏欲睡，終於忍不住單手支腮悄悄閉上眼睛。

等到一局罷休，成帝輸得一塌糊塗，才發現黎昕已經睡著了，沒看到他棋盤上的慘況。

他心情輕鬆，嘴角上翹道：&ldo;賢王棋盤上，次次將朕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