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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起,可你大概不知道吧,其實從我住進莫守宮後,性命相系的就只有你和我了。因為鏡蠱又叫情人咒。”
錦愁的唇顫抖著,他什麼也沒有說,或者是他說不出來,過了好一會兒他的嘴角緩緩動了一下,冷笑著說:“那又怎樣,你還是在這裡,還是在我身邊。我只要有你就夠了。”他如此說著,可淚在眼眶裡打著轉。
“是啊!除了我還在這裡,所有人都離開了不是嗎?你的父母死於宮傾,兄長亡於戰亂,為了收買人心你出賣了錦濘;為了隱瞞你清醒的時間你讓翠縷徹底失蹤了;為了鞏固皇權,你漠視七哥的存在;還有可憐的嫦修,你利用了她的感情,她的忘憂草汁想讓我在恍惚間說出先皇的寶藏,最後卻又怕她說出實情將她滅口,現在甚至用她的血祭你的復仇大旗,只要能復仇你可以犧牲一切,犧牲所有人……”
“不要說了鳳梧,不要說了,只要我戰勝魏周,殺了烈山韜,我會補償所有人的。你也會忘了他,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我可以把皇位讓給七哥,我們兩個離開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不是一直希望這樣嗎?”
“你真的會嗎?真的能將皇位讓給七哥?你不會的,從你十四歲那次許願開始,你的目標就一直是皇位,為了那個位子你竟可以在自己的兄長為家國四處奔走,不惜生命的時候等待著,等自己成為唯一的繼承人。”
“我沒有,我沒有……”他憤怒地吼著,臉變得扭曲起來,可我從他眼中我知道他想起了過去,想起了他怎麼努力想忘都忘不掉的過去。
“還記得你攔下嫦修告訴實情的那天嗎?你從我手裡拿過的那瓶酒嗎?那正是放了忘憂草汁的酒,酒後你像我一樣回憶了過去,回憶起了你人生中無論如何也忘不掉的一幕,恍惚間你說,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也許當年六哥和你辭行時,你就該跟他去洛陽,那樣死掉,就都會不同了。”
煞那間,錦愁的臉灰暗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眾所周知,那個時候的你早因墜馬失去記憶,整個人猶如泥塑,你怎麼還會記得六哥告訴你,他要去守岳陽城?”我撕心裂肺般地衝他吼著,所有所有一切我都能原諒他,可這個不能,因為我無法相信他是個看著自己兄弟去死,卻裝瘋賣傻等著將皇位收於囊中的懦夫、小人。
“你知道嗎?你像一杯水讓人越飲越寒,但烈山像杯酒,烈酒,濃烈嗆人,難以理解,最後卻讓人越來越暖。錦愁,我理解位置決定了你們的殘忍。你們是帝王,而我只是個女人,一個不該墜入此間的女人。從我還政給你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不能阻止你復仇了,但我最後一次求你在燃起戰火前,讀完這本經書,這是我對你的最後一次請求。”我說著從懷中掏出不分晝夜寫了七天的《出曜經》。
錦愁恍若隔世地看著我,他依舊不明白我在說什麼,只是木然地走到我面前,拿過了經書,喃喃地叫著我的名字:“鳳梧……”
我留戀地看著他的臉,和夏沐一樣的臉,這是我最後一次看他了。我伸手輕輕撫著他,任由眼淚奔流出眼眶,“夏沐再見,再見了夏沐……”
我拔掉了嫦修留給我的小瓷瓶塞,仰頭喝盡瓶中所有忘憂草汁。
“這是什麼?鳳梧,你喝了什麼?”錦愁將經書扔到一邊,奪過了我手中的空瓶吼著。
“這是忘憂草汁,嫦修留給我的。用它我就能忘了前世的夏沐,今生的烈山……”
“我呢?我呢?我在你心中難道什麼都不是嗎?”他雙手抓著我的肩不停搖晃著。
我眷戀地最後一次撫摸錦愁的臉,“你……錦愁,你是我前世愛人行在這世的影子。”
“影子?”他搖晃著我的手緩緩停下了,看著我呵呵笑著,然後拼盡最後一絲氣力衝我吼著,“我怎麼會是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