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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瑤急匆匆離去的腳步……
第四十章 刀鋒已露（下）
長皇子墜馬後，烈山韜一直守候在他身邊，這讓很多一直不看好長皇子繼承大位的朝臣大感意外。
筱綠把剛剛熬好的藥端了過來遞給我，我接過要給長皇子送去，進房看見烈山韜坐在床上慈愛地看著烈山暉心頭不由一熱，心道縱然是心硬如烈山韜也還是有舔犢之情的。
他回頭看見我端藥過來，伸手要接。
我沒動只是道：“我來吧。”放眼魏周宮中，論喂藥大概還沒有人能出我之右，他也知道。
我和筱綠一同給烈山暉喂藥。烈山韜在一旁看著我，我感到他目光中的歉意，卻不敢側頭看他，畢竟長皇子現在如此我確實有責任。
餵過藥筱綠端碗出去，烈山韜拉住我道：“�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嗯。”我點頭動手收拾東西，其實也是怕烈山暉服藥後有什麼不良反應，有意等一下。
一盞茶的功夫後，見烈山暉沒什麼特別反應我正要走，李清便進來了，進門就要說什麼，在烈山韜一個眼色後便閉上了嘴，我明白他是不想我聽到，就加快腳步走了出去。
我一出門，李清便急道：“陛下，長皇子身邊的常隨也不知道長皇子從哪裡得到的五石散，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烈山韜沉聲追問。
“是殿下身邊的宮女，短短兩月竟已全部不是完璧之身，還有三人離奇死了。其中包括殿下最鍾愛的宮女，聽說她死時，殿下在昏睡，醒後痛哭流涕……”李清支吾著向烈山韜彙報，其間儘量避免汙穢不堪的詞彙。
他們之後的話，我便聽不清了，但一直被烈山韜嚴加管教悉心培養的繼承人落得如此下場，烈山皇帝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已深深感到，宮中即將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回了莫守宮，我卻怎麼也睡不著，在床上輾轉反側忍不住地想，該如何替長皇子解毒，給鳳瑤減罪？可又想到一旦長皇子醒來，必定會供出是鳳瑤給他五石散的事。真如此鳳瑤之罪便是板上釘釘，那烈山韜又會如何處置鳳瑤呢？
千頭萬緒的事在腦中閃現我愈發睡不著，而且腰部也又沉又疼，直熬到天邊泛了魚肚白，最後索性坐了起來，才發現烈山韜一夜未歸，派人去打探長皇子的情況。果不其然烈山暉還沒醒，可見上副藥作用不大，便又去了御醫苑。
望著整整佔了兩面牆壁的藥櫃，我茫然不知該給長皇子再開什麼房子，只好去翻醫書。
“鳳姑娘是在查給長皇子解毒五石散毒的方子嗎？”一個蒼老又略顯疲憊的聲音在我身後想起，我回頭一看是李兆賀，一顆緊揪著的心不由放下了。
李兆賀前幾日回鄉探親，這幾日未在宮中，現在想必是被烈山韜急召回宮了。
“師傅已經替殿下診過脈了？”
李兆賀點點頭，開始在藥櫃前配藥，我見他如此自信，心知他一定有把握醫好烈山暉。
可長皇子醒後，鳳瑤該怎麼辦？她要想保住性命，只能依靠……思及此，我忙趁李兆賀抓藥的間隙，插話道：“師傅，鳳瑤郡主是不是懷有身孕了？”
李兆賀聞言怔了下轉頭看向我道：“這個老夫不知，是老夫不在這幾日其他人診出的嗎？”
“大概是吧。”我含糊支應道。心裡卻想，他怎麼會不知道？！鳳瑤有孕的事不是這幾日才在宮中風傳的！難道真是別人診的？
不在和他贅言，我忙去翻御醫們給宮妃診脈的記錄，但凡御醫給宮中人診脈用藥都是要記錄在案的，如宮妃懷孕之事不可能不登記在案。
我翻了小半個時辰，帶著一身冷汗出了檔案房，停在御醫苑中不知該歩向何方，最後心意一定邁進了藥房，開始抓安胎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