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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前探了探身子道:“就算那裡燒得一無所有,朕要你們住你們也必須住。你燒一百次,朕便把你們送過去一百次。”
“啟稟陛下,那裡不用燒也是一無所有。幾十年風雨侵襲下,當年莆美人的舊物都已化成齏粉。”這才是我要說的重點,你把我們放到那裡也就算了,可就這樣把我們扔過去,難道要我們自生自滅嗎?
“一無所有?”燈光下的烈山韜擰緊了眉頭,樣子有些茫然。
“對,正是一無所有。莆美人當年所用之物早已腐朽,就連太宗皇帝親自賜名的天心居也因幾十年無人修葺,門窗破損,梁朽瓦碎破敗不堪。”
烈山韜感覺其中有異,招手叫來了,身邊的內侍總管。那個內侍總管又下去查證,好半天后回來稟告了內情。
原來太皇太后不僅對天心居中住的人恨之入骨,連天心居三個字都成了宮中禁忌,不許人提。經那日烈山韜提起後,他又正式把天心居賜給了錦愁居住,更是觸了老太太的黴頭。
所以老太太的耳目在烈山韜哪兒一聽說他要修葺天心居,添置日常生活所用器具,便從中阻撓,而經辦此事的人既不敢得罪老太太,又不敢把事回給烈山,只想著我們是寄人籬下的俘虜,吃了這個啞巴虧也是敢吃不敢吐,萬沒想到我腦袋一熱來了個火燒天心,鬧得滿宮都知道了。
我踔在那裡把事聽明白了,心裡暗自嗤笑叱吒疆域綿延千里的烈山家後院竟如此亂,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太太便可以罔顧皇帝意志隻手遮天,大概是烈山家的男人喜歡往外跑打仗,所以對後宮疏於管理才弄出這麼個癥結的。
一連串的宮人被牽連出來,跪在他腳下,能招得都招了,此刻誰也不比誰脖子硬,一刀下去只有妄殺的沒有放過的。他身邊那個太皇太后的耳目自然也不能倖免,可奇怪的是就要揪出那人時,他竟彎子一繞把那人又包住了。
經過和他的幾番較量,我深知這個啞巴虧我不肯吃,他也是決計不肯的,眼下先把事壓下了,不定那日就要十倍百倍地還給老太太,留下的那人早晚要派上用場的。但這不我關事,我只關心他要怎麼安置我們四個人,怎麼下這個臺階。
將幾個牽連進來的宮人拉出去杖斃後,他閉著眼也不發話,兀自搓著眉頭,想來沒吃過這樣的暗虧,正在運氣忘了還有我這麼號人在。
他運氣我也運,我捂著自己的胃按摩,剛剛冷得牙齒打顫喝了下去的酒,此刻在胃裡翻得難受,到了這暖烘烘的房子熱氣一騰酒勁又上來了,人也暈陶陶的。
怕他還沒想起我就睡著了,我主動開口道:“陛下,究竟要如何……呃……安置……呃安置我們?”怎麼太餓了也會打嗝?我捂著嘴不相信自己竟打酒嗝,對烈山韜一句還沒說完臉已經通紅了。
他撩開眼皮瞧著我,“看來也不是一無所有啊。喝了不少嘛?”
我本有心駁他一句,但考慮自己在打嗝就算了,可還是很糗地又打了一個,“呃。”
媽呀,好丟臉啊!剛才理直氣壯的氣勢都沒了,我把頭垂得更低了。
“天心居的陳釀?”
我點點頭。
“真是糟蹋了,糟蹋了。用了多少?”聰明如他,一個酒嗝已夠讓他推測出我那把火放得是很有料的。
我瞧著他那一臉惋惜好酒的模樣就格外惱火,胃裡也更加難受了,才要說,如果不是那些酒,我們四人凍餓死在島上也沒人知道,可嘴巴才張開更糗的事就發生了,一個分外響亮的酒嗝連著一串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聲響了起來,尷尬的人想挖個地縫鑽進去。
在我把頭埋得更深時,某人嘶啞的嘲笑肆無忌憚地響了起來。笑!有什麼好笑的。他吃得飽穿的暖,姑娘我都快餓死了。
我被他笑惱了,猛抬起頭瞪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