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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在這裡?
万俟錦濃對我做了個鬼臉,便轉頭對茹媛笑笑一撩車簾道:“六嫂,上車吧。”
我們上車後才知道,原來万俟錦濃剛剛從東南方催討錢糧回來,本來是要在京城休整兩天在把糧草運往前線的,但聽說茹媛要去前方找万俟錦洹便決定提前兩日出發一路護送我們去。
而紫歌則是知道了他回京的訊息後,便私自臨摹了聖旨,等著和我們一齊出宮的,所做一切無非是為了在這烽火亂世同他圓了這段緣份的。
万俟錦濃親自駕車沒有直接帶我們直接上官道前往前線,而是先到了他自己的王府。
在王府門口也有一輛裝飾精美華貴的小車在侯著,車旁立著一個緇衣倩影在等候我們。
兩車靠近我們三人同万俟錦濃一起下車到了那人面前,原來那緇衣人正是海陵王府的側妃笑傾。
笑傾從車中拿出一摞銀票交給万俟錦濃,“王爺,您要的二百萬兩銀子在這裡,十萬擔糧草也已在官道上等您了。”
万俟錦濃看了俊美的臉上露出了驚詫之色:“正是亂世我府裡那些字畫不可能賣出二百萬兩白銀來?”
笑傾牽動唇角淡淡一笑道:“您不是要笑傾傾家蕩產也要湊足這二百萬兩嗎?您如今當真是傾家蕩產,而且還家破人亡哦!”
“家破人亡?”我們四人都不解地看向她。
她仍是那樣萬事皆不看在眼中無所謂的笑笑,“您所有的田產古玩字畫都被笑傾賣出,如今的海陵王府已剩下空空一個殼子,而您的側妃笑傾也已不在人世了。”
“笑傾!你這是什麼意思?”万俟錦濃擰眉牽住了她的手。
笑傾把他的手反握在了掌心,又走了兩步到了紫歌面前把她的手拉了起來,笑睇著紫歌道:“有人說七絕王是因為我的眉眼酷似姑娘才迎我入府為妃,但依我看你的眉眼不及我的漂亮。”
聽一代名妓笑傾把自己和她相比,甚至說自己尚不如她,高傲的紫歌不僅沒有惱怒,反而鳳眸一彎笑道:“哪人說的,好差的眼力,我們哪有相似之處?”
紫歌說完,兩個女人竟不由都笑了,笑罷笑傾把她的手放在了臉上還有些尷尬之色的万俟錦濃手中,挑眉道:“王爺,琅環裡那些畫我都燒了……”
聽了她這話万俟錦濃臉上神色驟變,卻沒想到笑傾後面還有一句:“但給您留了一幅。”說著招手一個小侍女將一個卷軸拿給了她。
“紫姑娘,我想這畫應該是屬於您的。”笑傾說著親手將它交給了紫歌,紫歌想開啟看看,卻被笑傾按下了,“待我走了你再看吧。”說完便對眾人福了一福轉身向那輛華麗的小車而去。
“笑傾,你要去哪兒?”万俟錦濃一急拉住了笑傾的衣袖。
她扭頭平靜地看著他道:“王爺,您的側妃笑傾已死,府中歌姬驚鴻在此與您作別了。”
“驚鴻?”
“當日您救笑傾豪擲十萬兩白銀,如今驚鴻自賣三十萬兩。想來您該高興才是,今日驚鴻更勝他日笑傾。”
“你……你把自己也賣了。”万俟錦濃不敢相信地睜圓眼眸看著她。
“一個好價錢。”
万俟錦濃聽了心痛已極鬆開了紫歌把笑傾緊緊抱在懷中,“你怎麼怎麼能把自己在賣了呢?”
笑傾在他懷中平靜地像什麼也沒發生般,輕輕道:“王爺笑傾也好,驚鴻也罷,我這副軀殼自浮萍中來也應回浮萍中去。只求您莫忘那月圓之夜我和您說的話,您若記得,我便是投身汙沼,也心如皎月。”
說罷笑傾推開了万俟錦濃灑脫堅定地向那馬車走去,她動人而略帶滄桑的歌聲在這悲傷的春日裡幽然飄起……
風雨悽悽,雞鳴喈喈。
既見君子,雲胡不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