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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刺刮出了條條血痕。
“鳳梧。”我隱約聽見有人在叫我名字,不由往聲音來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著著白色淡紫色飾邊的如仙俊影。
我在花叢中傾身一福向他施禮,“七爺。”才一矮身,臉就被旁邊一支薔薇花刺劃出一條細小的口子。
他看了眉頭緊鎖,我不覺把頭低下不在看他。
“你可知道現在宮中都在傳你見異思遷,一見錦愁有事就躲到這裡來,等著另覓高枝?”
我沒說話。
“鳳梧。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你若有難處告訴我。我想茹貴妃不是小肚雞腸之人,不會因你一次小錯追究的。”他看著我急切地道。
我依舊是默在那裡,不言不語。
他伸手把我拉出了薔薇叢,“你可知道茹貴妃那裡已經說不要你了,不幾日就可能直接把你從秋臨院直接逐出宮去。”
我眨了眨眼,心裡並沒有比過去的十幾天更茫然。
此時,一個清麗的女聲冷冷插進來:“你休要管她,你當她平日溫良,其實她怎麼會是在乎別人說什麼的人。若在乎就不會讓宮中人人都知道她戀慕九皇子了,現如今她還是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的。”
我抬起頭,才發現万俟錦濃身後還有一人,一襲淡紫的衣裙傲立在百花叢中,神色一如往昔冷極而豔。
“紫姐姐。”我又傾身向她施禮。
“我一向當你不畏人言自有一番主意,任什麼事什麼人也撼不動你對錦愁的心,現在看是錯了。錦愁不過是記不起你了,你就慌了分寸,人不敢見,訊息不敢聽。”
“紫歌別說了,她心裡若不難過怎會……”万俟錦濃出聲阻止她在說下去,卻被紫歌一記冷笑鎮下。
“你讓我把話說完,說完我就和她在沒話說。她心裡從來沒有別人,只裝了個万俟錦愁,現在那人卻連認都認不得她了。她的一顆心便空了,只剩了個愛之深,恨之切……”
愛之深,恨之切。這六個字像六棵鋒利的芒刺,刺痛了我以為早已麻木沒了感覺的心,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心底哀嘆,紫歌不愧是紫歌,琅環裡的奇葩,她冷若冰霜,卻洞悉人情。
可她知道面對一個自己深愛的人,他卻視你如無物是何感覺?再次接受和他錯失的事實是什麼滋味?所有前塵往事,所有已經歷過的苦楚辛酸再次成倍向你襲來又該如何承受?
我愛錦愁越深,對命運的不公恨之越切。錦愁兩個字從最溫暖的記憶,變成了心頭最不敢碰觸的傷,想到他我就會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和他再次錯失了,就像前世我眼睜睜看著夏沐的生命在我身邊消失一般。那無力而難言的心痛他們怎麼會明白。
見我已淚眼婆娑,万俟錦濃眉頭擰得更緊了,紫歌看了道:“你也不必替她難過,她喜歡作踐自己何必勸。想想還是錦愁好,如今茹貴妃病重,朝廷內憂外患朝不慮夕,懵懂無知反倒快樂。即便被人嘲弄戲耍,他也不知道不是嗎?真醒了,倒還要為她心痛。”
“戲耍?誰戲耍他?”他是皇子怎麼能有人如此待他,我不相信的抓住紫歌手腕問道。
她把我的手掰開冷道:“你還是自顧傷你的心去好了,何必擔心他一副軀殼,怎麼說他大家表面上還是要稱他一句九皇子的。”
聽到這話我的淚撲簌簌落下,掩面痛哭起來,十幾日壓在心頭的痛都化成眼淚淌了出來。在那樣的痛哭中我才明白我原來還是不甘心的,不甘心承受和錦愁這樣的結局,不願順從命運的再次捉弄。
一把薔薇莖被我狠狠抓在手中,血延著花莖從我掌心滴到了泥土裡,心中有個聲音愈發清晰地說著:既然我和夏沐跨越千年都能相聚,就不該有這樣的結局對不對?再絕望的生死相離,我們不是也經歷過嗎?怎的,我如今反倒退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