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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真的?”
“是真的。只是現在沒人會用這種蠱術了,當年我們先祖一路向南遷徙,一直想找一個地方安居樂業休養生息,但總是受到當地漢人的驅趕,與漢人交戰更是常有的事。那時,痴情的女子怕深愛的人在戰場上死了,自己又不知道,一味在這世上獨活苦等,就給自己和深愛的戀人下鏡蠱。鏡蠱顧名思義就是像照鏡子一樣的蠱術,如果遠方的戀人受了傷,他傷在哪裡下蠱的人就疼在哪裡,感同身受,他不幸死了,下蠱的人不出幾日也會死掉,就像兩不遺的花一樣。”
戛垮絮絮說著,我心裡暗笑,覺得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如果一個人死了,他的愛人也會死,那是用什麼科學道理也解釋不通的。就算真有其事,那姑娘也是害相思病害死的,哪有下蠱就能要人命的事。我堅信不可能,但又想到自己從後海掉到這裡的事,也是用科學道理解釋不了的。
“現在人們不在用這種蠱術,一來是因為已沒有戰事,再來就是人們再找不到兩不遺了。”
“下鏡蠱難道不能用其他藥代替嗎?”
“不成。下蠱人要先取兩不遺一枝上的一支花混合血竭自己食下,然後迅速把另一枝花混合血竭和自己的血給人下蠱。從此後兩人就同生共死。”
鳳嬤嬤聽了一陣唏噓,我則不以為然當聽故事,九成九不信。
“這花除了下鏡蠱,便是同歲破及其他藥材合用延命,但現在歲破也絕種了,它便再無它用。但這世間恐怕只有這一株兩不遺了,她能得到便是緣分,可這花有毒暫時不能交給她。”戛垮和鳳嬤嬤交待道,鳳嬤嬤也同意,兩人商量決定暫時不告訴我,如果我問起便說救我回來時弄掉了。
然後,便開始默默給我身上糊冰涼止痛的草藥,不知道是那一片一片冰涼的藥糊起的作用,還是我聽故事聽累了,我又昏昏睡了過去,這一睡就是兩天,噩夢連連,一會兒夢見我那古怪的娘,一會兒夢見我爸媽,又夢見了夏沐,夢見他和我忽遠忽近,可就算近在咫尺時我也是怎麼都抓不住。
最後在夢裡哭醒了,鳳嬤嬤以為我是從崖上摔下來嚇的,她說是就是我也不辯。醒來之後,我一直沒問起過兩不遺的事,鳳嬤嬤更沒說。才能下地我就去找書生算賬,如果不是他那突然的一嗓子,我何至於變成渾身帶傷的傷殘人士,而他卻變成了不避我卑賤身份不辭勞苦施以援手的善心青年。這本末倒置的事,我不討回公道怎麼算完。
好在書生為人憨厚,沒有因為救人受表揚就翹尾巴再加上我三賴兩賴,就賴的他內疚不已,乖乖答應我把他所有閒書借拿出來供我養病時休閒娛樂,有機會也為我赴湯蹈火一把,我這才算罷休。
不知是我又在鬼門關溜達了一遭膽量變大了,還是朦朧中聽見戛垮那聲凡人嘆息,讓我不在對她心生畏懼,出事後我便敢進戛垮的家了,凡有什麼不懂的事和藥草一概去找她,她居然沒有不知道的。但不論我問過她多少問題,她答了我多少答案,她身上神秘的氣息從來沒有消失過,我想那聲哀傷的嘆息可能是她最後一次展現一個凡人的感情了。
因為我和戛垮越走越近,我古怪瘋傻的名聲已經傳到了別的寨子,可過去人們對我的古怪瘋傻是鄙夷多畏懼少,現在則是與日俱進的畏懼,不僅孩子見我繞著走,連大人也是能不見就不見。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很滿意,因為他們不敢在叫我孽種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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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我閉著眼抗議,想把鳳嬤嬤甩開,可她卻不管我那麼多依舊給我梳頭挽髻。
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這半年來她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早早把我叫起來,打扮整齊了踩著月亮趕幾十裡山路去鎮上趕圩。給我買一些出嫁姑娘才用得著的銀飾。
次數多了,我就疑心是我那神秘的娘失了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