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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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間考慮。
我娘怕我有了戛垮的許諾會跑掉,就起身抓住了我的手腕,拉到了戛垮身邊,大概是想通了我沒有反抗。
“紋完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我瞪著她深深陷進眼眶裡的眼睛問,她默然地點點頭。
娘給我脫去了外面的對襟襖,戛垮選擇紋在我後背左肩的位置,她給孩子紋身選擇身體上的位置和圖案都是不一定的,我見過鳳威和烏娜姐的紋身,鳳威的在左臂,是一把鋒利的斧子劈在一株粗壯的大竹上;烏娜的則在右邊的鎖骨下,一串吊在屋簷下的銀鈴,隨風搖曳。
戛垮才開始我就後悔剛剛沒有拔腿跑掉,而是聽了這兩個神神道道女人的話,這古代紋身可不是一般的疼。
我趴在娘身上,疼得直冒冷汗,想分散注意力來減輕痛苦,便顫著聲音問她:“戛垮,你在給我紋什麼?如果太麻煩,不如改我的名字或者紋個數字,我喜歡漢字一二三四五的一。”
“每個人揹負的都是自己。”戛垮的聲音幽幽響起。
什麼自己?
媽呀!難道這老太太在後面扎我的肖像畫呢?想到這個我絕望地暈了過去……
不知我昏了多久,醒來時發現自己趴睡在戛垮家的熊皮褥子上,我娘早已經走了,我的臉上被旁邊爐火烤得暖烘烘的,很舒服。抬頭向窗外望發現太陽已然偏斜,只是微微一動左肩便一片火辣辣的疼。
“別動。”戛垮的聲音在我後面響起,隨後她掀開披在我身上的衣服把傷口上原來敷的藥拿走,又把用半片掌葉大黃託著的藥泥敷上,然後用麻布把我的左肩包紮好,她嫻熟的手法靈活的動作完全不像一個老人。
換過藥後左肩的疼痛感減輕了不少,但我穿衣服的動作還是很輕,很慢,唯恐碰到傷處。
見我穿好了,戛垮從褥子下摸出了我的胸牌,我這才發現銀胸牌沒在自己身上,便接過來戴上了。
“兩不遺放在裡面,你以後要日日戴著它。”戛垮聲音還是那樣沒有情緒地說著。
我拎起胸牌看,一點兒看不出它被人拆開,又填進了東西,感覺重量也沒增加。說是胸牌,其實它更像一個超大的漢族孩子常帶的長命鎖,用兩片銀片合成,裡面空間很大放下早已乾枯的兩不遺完全沒問題。
“為什麼還給我?”
“因為是你的緣分。別人不能保管太久。”
“難道它對你沒有意義了嗎?”
“很多年前就沒有了。”戛垮說完這句就不再和我說話了,身子又微微朝向了火爐,看著裡面跳躍的火苗。
我感到無趣要起身回家,到了門口才想起她答應回答我一個問題的,決定趕快問了,免得老太太賴賬,便又轉了回來。
但我問什麼呢?我立在門口想了好一會兒,都不知道問她什麼好?我其實最想知道的是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時空裡,可直接問又怕嚇到她。其它問題對我又沒什麼意義,想了半天最後只能含混道:“戛垮,為什麼我在這裡?”
戛垮幽幽嘆出一口氣,蹙著眉看著我道:“你為什麼就是不明白呢。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我叨唸著她給我的答案下了竹樓,傍晚清涼的山風一陣陣拂過,帶著山間青草的味道,我的髮梢搔著臉頰,有絲癢,感覺和十幾年前一樣真實。
如果世間真如戛垮說的,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夏沐,你是不是也在一個我們未知陌生的世界裡,過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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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平靜地流逝著,和以往沒什麼不同。沒發生我擔憂的變故,這是我偷偷觀察鳳嬤嬤言行得出的結論。我那小孩怕失去依靠的緊張情緒也就放鬆了,日子該怎麼作,還怎麼作。
左肩的紋身敷了戛垮的藥也好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