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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顆子彈劃過他身旁。

這下真的有人朝他開槍了。

有人大喊。 棒槌學堂&iddot;出 品

兩個身穿fbi夾克的男人看見了他。他們站在掘墓者右邊的空地中央，站在木頭平臺的前面，平臺上裝飾著紅、藍、白色的旗幟，像是胖乎乎的新年娃娃穿的衣服。

他轉向兩人，用大衣裡面的烏茲槍射擊。他不想這樣做，因為這會讓帕米拉送他的這件漂亮的深色大衣出現更多破洞，但他迫不得已。他不能讓任何人看見烏茲槍。

那兩個男人捂住臉和脖子，彷彿被蜜蜂蜇傷了，然後倒在地上。

掘墓者轉身繼續往人群移動。

沒人看見他開槍打中那個兩人。

他只需再走兩百英尺，就能進入人群中央，模仿別人那樣東張西望尋找槍手，尋找救兵。到時候他就可以開槍再開槍再開槍。

就像康乃狄克州森林裡的陀螺。

第二十八章

午夜十二點整

第一輪子彈擊中傑拉爾德&iddot;甘迺迪身邊的木頭時，他一把將克萊爾推下平臺，令她跌到地上。

他跟著跳下去，趴在她身邊，替她遮擋子彈。&ldo;親愛的?&rdo;甘迺迪大喊。

&ldo;我沒事!&rdo;她的嗓音因驚恐而變得沙啞，&ldo;這是怎麼回事?&rdo;

&ldo;有人開槍。一定是他!那個殺手。他一定在這裡! &rdo;

兩人趴在一起瑟縮著，嗅到泥土、青草，以及灑在地上的啤酒味。

平臺上有一個人中了槍，是那位年輕的助理。拉尼爾眾議員藏到他背後躲起來時害他被射中手臂。除了他之外，似乎沒有其他人受傷。剛才的幾槍多半沒對準目標。殺手對準的是看臺前面的兩名探員，而不是平臺上的任何人。

甘迺迪看得出來，那兩名探員已經斷了氣。

市長抬頭瞥見cp，握著黑色手槍舉在前方，望向空地。他站得高高的，絲毫沒有彎腰。

&ldo;阿德爾探員!&rdo;甘迺迪大喊，&ldo;他在那邊!在那邊!&rdo;

但探員並沒有開槍。甘迺迪大步邁上了階梯的一半，拉拉探員的袖口指著，&ldo;他快跑了，開槍啊!&rdo;

魁梧的探員舉著自動手槍，像狙擊手一樣穩穩地指向前方。

&ldo;阿德爾!&rdo;

&ldo;嗯。&rdo;探員說。 棒槌學堂&iddot;出 品

&ldo;你還在等什麼啊?&rdo;甘迺迪的聲音接近哀號。

但cp阿德爾只是不斷說著&ldo;嗯嗯嗯&rdo;，同時凝望著空地。

然後阿德爾開始轉身，慢慢迴轉，望向北邊，然後東邊，再望向南邊……望向越戰紀念牆，然後看著樹林，再看著華盛頓紀念碑，再看著裝飾在看臺背面的旗子。

&ldo;嗯嗯。&rdo;探員再次轉身，三百六十度旋轉，最後仰面倒下，雙眼無神地凝視天空。甘迺迪這才發現他的頭頂不見了。

&ldo;哦，上帝啊!&rdo;

克萊爾倒抽一涼口氣，看著探員的鮮血像瀑布一般順著階梯流下，在她臉前幾英寸的地方聚積成血潭。

探員繼續說著&ldo;嗯嗯嗯&rdo;，嘴裡吹出一個氣泡。甘迺迪握住他的手，他微微抽搐著，隨後歸於平靜。

甘迺迪站起來。他望向講臺，看見拉尼爾、助理以及另一名眾議員躲在後面。國家廣場的光線暗淡，因為即將施放煙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