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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想想看,如果甘迺迪發現我們在這裡,表示我們內部有人洩密。你覺得是誰在搞鬼?&rdo;
&ldo;哦,這個我知道。&rdo;她開啟手機,撥了電話。
&ldo;警探,&rdo;盧卡斯說,極力控制怒意,&ldo;攻堅行動的資訊屬於內部機密,你應該清楚。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把你交給聯邦檢察官處理。&rdo;
她本以為哈迪會矢口否認,或者至少找個藉口說不小心洩露的,或者推說被別人套出機密。但他居然爽快地說:&ldo;你把我交給誰都行。甘迺迪是想找機會跟槍手談判,我只是給他一個機會而已。&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你情願犧牲……多少人,十幾條人命?還是二十幾條?&rdo;
&ldo;如果能阻止槍手,我的確是這樣打算的。&rdo;
&ldo;甘迺迪說他可以和歹徒談談,勸他拿錢走人。他‐‐&rdo;
&ldo;他帶了一群該死的電視記者來,你知道嗎?&rdo;
哈迪語氣不再那麼篤定了:&ldo;他……什麼?&rdo;
&ldo;電視記者。他想在媒體前表演一番。如果掘墓者看見攝影機的燈光,看見了警察護駕……肯定會溜之大吉,再尋找下一個目標。&rdo;
&ldo;他說他想勸勸槍手,&rdo;哈迪說,&ldo;我沒想到他想趁機搞宣傳。&rdo;
&ldo;他就是這麼做的。&rdo;
&ldo;掘墓者有沒有‐‐&rdo;
&ldo;應該沒有看到。&rdo;
哈迪沉默了片刻。&ldo;我很抱歉,瑪格麗特。&rdo;他嘆了口氣,&ldo;我只是想盡點力。我不想看更多人喪命。對不起。&rdo;
盧卡斯緊抓著手機。她知道自己應該請他走人,把他趕出調查小組。也許還應該向特區警察委員會打一份報告。然而她腦海中卻浮現出這樣一幅景象:這位年輕的警探,拖著懊悔的腳步走回家中,而這個家寂靜無聲,和湯姆與喬伊剛過世的那一年家中的情況一模一樣。那種寂靜令人格外難受,就像被心愛的物件扇了一記耳光。他被趕回家後,會獨自過節,獨自承受痛苦的折磨‐‐妻子埃瑪現在不死不活地躺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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