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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往外看,看遠處的山巒和遠處的海,想像著自己變成一隻鳥兒,振翅飛出去,停在枝頭,歇在房頂,哪兒都可以去,自由自在。
人是奇怪,真自在了,竟又想自投羅網。她想起前段日子總在睡前憶起那扇窗戶,離開前的那段日子,她站在窗臺前,于謙總是出其不意地從身後抱住她,啃咬著她脖子。她抗議他把自己當根骨頭,他咬得更起勁兒了,說你還敢拐著彎兒罵我,我是把你當玉米,香噴噴誘人的熟玉米。
她不禁伸手摸摸脖子,那兒有些灼灼地發燙,她笑著,可眼淚卻不知什麼時候落下來了,她一面走,一面用手背擦著淚水。但那淚總也擦不乾淨,一波波地往外湧,看不清路,一頭撞到了樹幹,擦淚的手揉著額面兒,她想,我這是活該,人家都要訂婚了,我還在這兒想著他。
她蹲在地上,痛了後總算是沒淚水了,眼前卻多了雙皮鞋,她心裡一緊,這地方這麼安靜,別是有什麼壞人,忙站起來看也不看,轉了個身就要跑,手卻被拉住了,正要叫出聲時,她被粗魯地拖著往馬路上走,這才看清---
她總歸是叫出聲了,十分熟捻地叫道:&ldo;于謙!&rdo;
周于謙沒應她,也沒看她,只管把她拖到車旁,開啟車門塞她進去,自己坐進了駕駛座,仍是沒說話,打火啟動車子。
夜依然是寂靜的,車裡也是,來茴當自己又在做夢了,心甘情願卻又情緒複雜地坐著,規規矩矩,連手都老實地交疊在腿上,不知是怕驚醒這個夢,還是怕驚回自己的理智。她甚至是臉也不敢側一下,怕看到他,也怕看清他,因此,她看不到周于謙鐵青卻又落寞的神色。
車子重新駛回城區,改道向東邊的郊區駛去,約一個小時,才在黑色的鏤花大門前停下來,于謙語氣生硬地道:&ldo;下車!&rdo;
她聽話地下了車,不禁懷疑五年時間是不是被他奴化了,他說什麼,她總是條件反射性地聽從。
繞著螺旋石梯而上,來茴踏在青石板上,看向夜風拂過,波光粼粼的湖面,和一整片在燈光下落雪繽紛的櫻花樹,樹下葉子狹長,迎風擺動著青綠波浪的應該是鳶尾,這個季節還沒有開花。
她看到了自己曾說過的依山傍水的家,也聽到了松濤和竹聲,一個既浪漫又靜心的家。
她注視著面孔冷凝的于謙,他唇角微微勾起,噙著淡淡的嘲諷,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那嘲諷頗有幾分淒涼和心酸。
他一點也不想說話,更不想看她,只伸出手拉了她繼續朝前走,走到日式房屋前,推開了門,到他和家逸曾談判過的那個房間。竹簾子也是打起來的,沿壁的燈只亮了兩盞,一明一暗,屋裡若點的是燭火般,不甚明晰。
于謙到窗邊盤腿坐了下來,桌上的擺了茶具,卻沒有茶,他敲了幾下桌子說道:&ldo;坐吧!&rdo;
她依言到他對面坐下,兩手擱在桌面上支撐著坐得不怎麼平衡的身體。于謙只望著窗外湖岸的燈說道:&ldo;這房子是我為我未來妻子建的!&rdo;
來茴聽了心酸,不由得來氣,自己夠難過了,他還非得戳她的心不可麼?她也生硬地道:&ldo;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是要我恭喜你麼?&rdo;
于謙冷笑一聲,轉過頭抓了她的手,粗蠻地拔下她的戒指道:&ldo;恭喜麼?也是,我該恭喜你,我未來的妻子跟別人訂了婚!是該的,但我說不出口。&rdo;
來茴初時沒聽明白,細想片刻後睜大的眼睛。于謙把戒指又給她套了回去,不看她水盈盈的大眼睛,接著說道:&ldo;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麼?我們契約結束,我想著我們該在今天建立一個新的契約,一個合法的,雙方自願又平等的契約,我以為你也是願意的。&rdo;他最終還是看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