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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給她,我要見她!&rdo;
&ldo;明天行不行?都這麼晚了,她又不是很自由,想來就來想去就去!&rdo;家逸沒好氣地說道。
徐亞沒再說話,壓下立刻要見到來茴的念頭,默默在心裡勾勒她如今的樣子,到最後,腦子裡也只印出個模糊的影子,鬆垮垮的黃色手織毛衣,直發如瀑,別著淡白色的髮夾,銅錢大塊兒的陽光落在她的眉心,亮晶晶的,她緩緩地垂下睫毛,他站得不遠,所以看得到,看得到家逸低頭吻住那銅錢兒大小的陽光……
插pter 23
徐亞曾對來茴說:如果你沒有認識家逸,如果你沒有愛上家逸,這輩子你總是我的,一年兩年三年或許你不愛我,但五年十年呢,總有一天,你一回頭,發覺我還愛著你,你說你會不會因為感動而愛上我?
來茴說:你那些如果都沒用,除非家逸不在這世上,否則,總有那麼個地方,我會遇到他,再愛上他。
那時來茴讀高三,正是與家逸感情最深的時候,那時候的她從未作過與家逸分手的設想,偶爾複習完功課,她會在檯燈下托腮瞑思:如果她和家逸以後不能在一起怎麼辦?
很快,她否定了自己的假設,她和家逸怎麼會分開?她的成績不比家逸差,也約定好了考同一所城市的大學,畢業後一起回到這裡工作---
年輕就是這點好,總是把現在的感情當成一輩子的感情。
沒有人在焦不離孟時去設想分手的可能,他們認為現在如何相愛,以後也會這樣愛上一生一世。
來茴當初說得那麼鐵齒,四年後再見到徐亞,唯一的感慨是當年認定了會廝守一生的愛情,當年如空氣一般離了活不下去的愛情,真正分開了,再回望,也不過是一場考得不理想的期末測試,在完整的人生中,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謝家逸在a城最有名的川菜酒樓訂了包廂,來茴因為塞車遲了二十分鐘才到,徐亞在來茴進門的那一剎那,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這幾年他沒去設想過重逢,他認為那是家逸才能享受的福利,他和來茴僅是朋友,不會有那種多年後相遇,只剩靜默的恍惚。他只當自己是根木樁子,守著,等著她,就好。
他後悔那麼急切地想要見到來茴,他應該工作穩定了再見她的,他在心裡這樣想,但又不停地為自己辯護,誰想得到來茴在幾年後變得這麼漂亮。只看到她那一身月白色長裙,高高挽起的髮髻,修飾得無可挑剔的五官,一種深切地自卑便在他心裡發了芽。
而她坐在中間,旁邊是家逸,無論誰來看,都認為那才是一對璧人,家逸點菜時,服務員都是這樣問的:先生,您的女朋友能吃辣嗎?
就像上高中時,三人無論到哪裡,誰都不會把他和來茴錯認為一對,隔了這麼多年,即便家逸與她已經分手,即便他捨棄工作來到a城,仍是殊途同歸。
自卑的嫩芽茁壯成長,枝葉快要伸到喉嚨,讓他想掐死自己時,家逸點完菜了,來茴偏頭沖他一笑。&ldo;徐亞,這麼多年怎麼沒見你長高點兒啊?&rdo;
徐亞確定了,他該找藉口離開,然後去衛生間把自己給滅了,轉念又想,來茴跟他說話從來都是這樣,是不是代表她還把自己當成朋友?他試探地抓起筷子,像從前一樣,往來茴頭上敲了一記。&ldo;那還不是因為我聽你的話,你忘了上初中時,你警告過我,說不許我高你一個頭!&rdo;
來茴拿起家逸面前撈菜的長柄漏勺,跟著敲徐亞的頭,三聲脆響,她笑眯眯地道:&ldo;別賴我,你要真聽我的話,還會偷著喝大骨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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