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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
程蘭剛得知時只恍恍地猶似在夢中,見到歐陽出電梯開門進那屋裡,她在門外守了一整夜,樓梯間裡的小窗戶透進的風&ldo;啪啪&rdo;地摑在臉上,打醒了她的酣夢。天將將亮時,她抱著冷透的手臂站在門口。那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兒送歐陽出來,險些撞上她,連聲道歉,抬臉看到一張似被醋泡發的紅臉,錯愕地愣了神。
程蘭怒向膽邊生,在歐陽還摸不著頭的情形下,揪住那女孩兒的頭髮便是一拳擂到鼻子上,不等她叫痛,拳腳相加,打得那女孩兒鼻歪嘴裂。歐陽費了好大的勁才拉開她,歪嘴咒罵道:你他媽的在老子面前還敢打人。罵完提著她的後領往牆上一扔,她像只輕飄飄的紙鳶飛了出去,又順著光潔的牆面滑到地上,全無適才打人的兇狠樣。
歐陽趁機把女孩兒抱進屋裡,鎖了門,又打電話叫了保鏢來領人。隔日,歐陽回了小別墅,左哄右哄,連聲道歉,程蘭不理他,他賠著笑說道:那女孩兒是一個親戚的孩子,剛畢業來這裡工作,我不過是替人看管她。
程蘭冷諷道:管到要睡一屋去?
歐陽臉僵了僵:那房子離公司近,我一直住那兒,後來撥給她用,偶爾也去住上一兩天,我睡我的臥室,她睡小房間,你那天來了後,我就把她趕出去了。他見程蘭不信,舉手賭咒發誓:我要騙了你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事情的真相是,那小女孩兒只知道歐陽離婚了,天真的以為兩人是交往,所以同居也無妨,只想著如何擄獲這大財主,程蘭那一鬧,小女孩兒哪經受得起那般折騰,受了辱,心也涼了,死活不再跟著歐陽,而歐陽當初也花了不少錢在這女孩兒身上,還沒扳回一成,就落得個人財兩空,他氣得跳腳又無可奈何,只能回來先安撫程蘭,畢竟在眾多女人中,程蘭對他是死心塌地的。
反正騙了也是別人被天打雷劈,歐陽最後把棄屍荒野,人見人剮的咒都賭了出來,誰說最毒女人心?
哄了一天,程蘭不再計較了,她想即便那女人是他養的,現在也趕出去了,說來說去,他還是在乎她的,當初他老婆對她動手時,他可是鐵了心地離了婚,趁歐陽低聲下氣,她又提了一次要生孩子,歐陽只推託說忙過這段時間。
來茴想程蘭的願望怕是遙遙無期了,但也對她說不得什麼,程蘭不是笨人,許多事比她這個外人瞭解得透徹,只是不願去相信罷了。
送走了程蘭,她無心打毛衣,呆呆地坐著,像根箭矢筆直地插在沙發上。她只想著:幸好我沒愛上週于謙,幸好沒有---
一個情婦不能工作,沒有親人朋友,連自由行走的權利都沒有,終日困在華美的牢籠裡,等著金主賞賜一番雨露,卑賤到了極致。若是不小心被別人的老婆抓到,被打一頓,受些屈辱除了飲下苦楚,非但沒有叫聲疼的權利,還得叩拜感謝人家沒將你告上法庭的恩典。程蘭好歹還仗著愛,她呢?只為了錢,即是賣了自己,就是一件商品,商品不該有愛,不該有思想,一旦愛上了,不但拿不到錢,無窮無盡的空虛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如果這幾年她愛上了周于謙,按他平均一個月來這裡七八次的紀錄,她是不是隻能眼巴巴地坐在大門口等他臨幸。她想著打了個寒顫,嘴裡喃喃道:幸好,幸好----
&ldo;幸好什麼?&rdo;周于謙進門就見她傻傻地出聲,嘴裡含糊不清地念著些什麼,繞到她身前,見她臉上像被潑了水,濕乎乎地全是眼淚。
冷峻的臉陰沉了幾分,銳目裡隱含了幾不可覺得關切。&ldo;你怎麼了?是不是你媽的病情嚴重了?&rdo;
來茴轉過臉,痴傻地望著他。&ldo;你是為了我好,對不對?&rdo;
&ldo;什麼?&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