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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婆,就是小老婆!”胖子竊笑著看著大家,“他哥是大老婆生的,上週離家出走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夢雪看著同學們都嘲笑地看著雲風,急得滿臉通紅,“你是壞蛋!大壞蛋!雲霄哥,他去參加航模比賽了,很快會回家的。”夢雪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眼睛裡充滿了淚水。
“你說誰是壞蛋?誰是壞蛋?”胖子大聲喊著,上前一步一把將夢雪推到旁邊的雪堆裡,夢雪坐在雪堆裡大哭起來。胖子大笑,勝利地環視四周,“這丫頭也不是好棗兒,她媽媽從英國回來的,天天拽洋文,就是一假洋鬼子。”
雲風看著胖子,眼淚狂流,結結巴巴的說:“你……別欺負…。。欺負小雪!”然後走過去想拉起夢雪,腳下一滑,一下子摔倒在夢雪旁邊,陷在雪裡。
“哈哈,太好玩兒了,倆小笨蛋兒,你們看,倆雪人兒…… ”一幫同學圍過來看著坐在雪堆裡的雲風和夢雪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雪飛衝過來一把將胖子推到一邊兒,“你幹嗎欺負人?”胖子一個趔趄摔倒在對面的雪堆裡。阿哲和小魚跑過來和雪飛一起把雲風和夢雪從雪堆裡拽出來。
“你丫再敢笑?信不信我抽你?”阿哲回頭看著小賈惡狠狠的說,小賈嚇得一縮頭趕緊往雪橋那頭跑,卻被樹枝絆倒,摔了個嘴啃泥。周圍的小學生都大笑起來。
“大哥,我沒欺負他們,是他們自己摔倒的。”胖子站起來做委屈狀。胖子在學校天不怕地不怕,連班主任老師都敢欺負,不知為何,唯獨怕雪飛。
雪飛把雲風和夢雪擋在身後,“我眼看著你把小雪推倒的。我可跟你說,以後你要再敢欺負他倆,我饒不了你!”
“誰是你哥?瞎叫什麼呀?就你這歲數雲霄哥都上初中了。滾!死胖子。”阿哲踢了胖子一腳。旁邊又圍過來的幾個小學生看著胖子笑起來,胖子傻笑了幾聲灰溜溜地往家跑去。
韓月慢吞吞地走過來。見雲風和夢雪手拉著手,頭上身上都是雪,躲在雪飛身後稀里嘩啦的掉眼淚,“怎麼了?我剛又跟車上睡著了,他倆怎麼都哭啦?”
“又那胖子。”雪飛一手拉起雲風一手拉起夢雪,“都別哭了,胖子再不敢欺負你們了。”他看看阿哲,韓月和小魚,“以後上下學我們幾個一起走吧。”三個人都點頭。這時,風停雪霽,夕陽燦爛。雲風和夢雪眼淚汪汪地抬頭仰望著雪飛,他背對著夕陽站著,周身環繞著金色的光環,他高大威猛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形象深深地印在他們的腦海裡。
一上樓雲風和夢雪就跑到雲風家南屋,“媽媽。阿姨。”雨荷阿姨半躺在床上微笑著看著他們。
“又跑哪兒淘氣去了,跟個雪人兒似的。”雲阿姨戴著圍裙進屋把夢雪和雲風的書包摘了,脫掉了兩人的外衣拿到廳裡晾上。她眼睛紅紅的,腫得像桃子。
“乖孩子,怎麼身上都是雪啊?”雨荷拉過夢雪和雲風輕聲細語地問,“小雪,怎麼哭啦?手這麼涼。”
夢雪低下頭眼淚掉了下來,“阿姨,我們摔倒了。”
“雪兒,不哭啊,告訴阿姨摔哪兒了?小風怎麼也哭啦?怎麼回事兒?誰欺負你們了?”雨荷從旁邊拿過毛巾給夢雪和雲風擦了擦臉。
“雪大摔跤了吧?以後下學我去接他們吧。”雲阿姨說。雨荷微笑著搖了搖頭。
雲風站在夢雪的左邊兒,低著頭一言不發。夢雪拉了拉雲風的衣襟,笑盈盈地說,“阿姨,今天數學課老師又表揚小風了,說他特別聰明呢。”
“嗯,好,都餓了吧。”雨荷聲音有點兒虛弱,“小風,你帶小雪去玩兒會兒,很快吃飯了。”
雲笑天從門外進來,他面容疲憊,滿眼血絲,“放學啦?這倆孩子身上怎麼溼漉漉的?”雨荷望著他沒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