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訪不如上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寫《燃秦》一本書,就淨賺了近十萬塊大洋,李氏讓存在洋行裡,一個月卻最多花不到三十塊錢。問她幹嘛這麼節儉,她說怕財外露,召來壞人。如果她們和張維真家那樣,弄一幢大房子,僱上幾個僕人,哪裡還怕什麼柺子混子,這樣天天憋在家裡,簡直悶死人了。
過了幾天,雪蘭和三姐瞞著李氏,找許編輯幫忙,僱了四個幫傭。
這年頭的女性幫傭拿錢很少,因為她們住在主人家中,吃喝都是主人管,一個月最多掙幾塊錢,但也是搶破頭的工作。因為這個時代還是允許僕人買賣和典當的,一個姑娘年滿16歲後,只要在她們父母和她們自己的同意下,就能典當自己。在一些窮鄉僻壤,花十塊錢就能買個小女孩,讓她一輩子給你當牛做馬。而且比起當農民下地幹活,當女傭其實是很輕省很體面,很能掙錢的活了。
許編輯直接走了報社的路子,幫忙從中介所找了幾個知根知底的人,找了一個門房,一個婆子和兩個丫頭。
門房和婆子是一對夫妻,門房叫張長順,夫妻兩人都四十來歲,養了兩個女兒都嫁出去了,現在膝下只有個六歲的兒子。兩個丫頭,一個叫楊春喜,一個叫李大妮,都是十五六歲的樣子。
等人找上門的時候,李氏也沒法子攆人了。
雪蘭直接說:“我都付給他們一個月工錢了,放心吧,是知根知底的人,家裡都是老實巴交的老百姓。”
“你付了多少錢?”李氏問。
“門房夫婦兩個,一個月8塊錢,兩個丫頭每人每月3塊錢。”雪蘭說。
李氏拍了她一把說:“就你窮大方,既然如此還不如買幾個小丫頭呢,你錢多沒處花是嗎?都辭退!趕走!”
雪蘭怎麼說也是現代人,哪兒能忍受買賣奴隸這種事,僱個保姆阿姨幫忙做家務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好像自己四體不勤一樣。
於是她忽悠李氏說:“我怎麼說也寫書掙錢,現在都不講究買賣人口了,真買個丫頭回家,對我名聲不好。”
三姐也說:“咱們僱傭這幾個人,家裡也安全,省的你整天提心吊膽。”
李氏氣悶了半天,瞪了兩個女兒幾眼,這才走出去跟新來的幾個幫傭說話。
以前好歹是劉家大院的姨太太,有女僕專門伺候的,所以管起人來很有氣勢。雪蘭趴在視窗,看她對外面的人一頓安排。
“剩他爹,你們一家就住在前院的南屋,平時你和剩都不許來後院,剩他娘白天跟著我,晚上跟你住前院。春喜和大妮睡後院,除非吩咐不得出門。”
剩就是張長順兩口子的兒子,叫張狗剩,北方人就喊他父母剩他爹,剩他娘。大戶裡的丫頭都是買賣進來的,根本不能出門,但僱傭的女僕卻不能像犯人一樣關在家裡,可是讓年輕女孩隨便出入,又有點門戶不緊的感覺,所以仍然是不許她們隨便踏出家門的。女僕為了保住工作,也只能聽從,她們不能回家,每個年節由家人上門取她們的工錢。
“家裡雖然只有我和兩位姑娘,可是你們誰敢偷懶耍猾,或者把外人引來家裡,我可是不會輕饒的。”李氏端著架子當了女主人,然後又露出了笑臉,“行了,我也不是那等作踐人的主戶,日子久了就知道了。”
從這天起,空蕩蕩的房子總算有點人氣了,起碼晚上小黃叫喚的時候不會那麼害怕了。
剩他娘是個很瘦的女人,像是營養不良導致的,頭髮稀疏枯黃,不過四十歲的年紀,竟然有一半都是白頭髮。
她到後院兒聽差的時候,滿面心酸的說起了自家的事:“剩他爹原先是米鋪子裡的夥計,東家怨我們弄潮了他一屋子糧食,硬把我們告去了衙門,我們家的房子和地都抵給了他,又還了幾年帳,才總算結了這些事。好在我們一家沒有散,又得好心人介紹,來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