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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說讓你換個包背。兒童節不是給你一個這式樣的了嗎?」蒲珍問。
晨來抱著包笑起來 。
姑姑要送她什麼禮物,必定要找個理由。兒童節也是理由。
「換了吧。都背多少年了。」蒲珍淡淡地說。
柳素因看看晨來,「節儉是好事。又沒壞,修修拉鏈還能背。」
「她這不叫節儉,叫被迫寒酸。」蒲珍不客氣。
晨來不出聲,把包放到身後。
抬頭發現窗簾全都合攏了,看看時間,九點多了。
「這麼晚了!」她驚呼。
「你以為呢?怎麼還有約會嗎?」蒲珍問。
「我沒有。我怕您有。」晨來說。
蒲珍自被爐底下踹了晨來一腳。
晨來笑,沖正在倒酒的媽媽也一笑。
沒開空調,但電暖氣和被爐都用上,屋子裡非常暖,而小飯桌上擺著壽喜鍋,咕咕冒著熱氣,香味溢到面前來。
「你們一直等我?」晨來伏在小桌上。
「我們有那麼傻,餓著肚子等你這個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的仙姑?」蒲珍給晨來盛了一碗肉,念著多吃肉,柳素因則盛了一碗蔬菜,跟晨來說多吃蔬菜。蒲珍瞪柳素因,「跟我作對是不是?」
晨來兩碗都接了,埋頭大吃。
鍋子裡煮的食物好像專門給她吃的,姑姑和母親偶爾挑一根青菜,喝杯酒。晨來已經好久沒有清清靜靜跟家裡人吃頓飯了,聽她們倆鬥嘴都覺得幸福。
「……我還是開菜店吧。」柳素因說。
「開哪兒?蒲璽不讓你開在家裡,我這邊沒地方。」蒲珍說。
「不用麻煩,就老陳她們院兒那間菜店,人不幹了要找下家,我想找點事做。已經談得差不多了。」柳素因說。
「需要多少錢?」蒲珍精刮,想到了這個。「先宣告,親是親,財是財,我有錢但不能給你們家花。」
「我也沒有!」晨來雙手架起來打了個「s」的手勢。
「我不跟你們借錢——這半年來來給我的生活費我還剩一點,費用算一算,也夠先頂仨月的。」
「太辛苦了,媽。我反對。」晨來說。
「唉,我就做早市。菜呢人家會送貨上門,我少進點兒,賣完就算。不累。」
晨來還要反對,柳素因卻和蒲珍認真商量起來,兩人聊得興起,嘀嘀咕咕不住地說著,旁若無人。晨來聽見母親說其實就是找點兒事做,不然每天在家對著老蒲,我怕我會抑鬱……她忽然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會提早入學、一路直升進大學,比同班同學小了兩歲多。偶爾大家開玩笑說她神童,她都想,什麼神童,不過是想早點離開家才更努力讀書。
早離開一天也好。
對母親來說,大概是能離開半天也好……
「那好吧,先試試看。」晨來很有保留地說。
蒲珍和柳素因還在嘀嘀咕咕,好一會兒才問她:「你剛說什麼?」
晨來瞪著她們,把空碗遞過去。
「再給我一碗肉。」
那袖釦晨來一拿就拿了好幾天。她只輕鬆了一天,又進入到連軸轉的日子,等緩下來,發現國慶節假期都快過去了,她也沒能把袖釦送出去,而羅焰火竟然也沒派人來取,更別提親自出現了。不過這倒也不是說她還真盼著他親自來取。
這天好容易輪到她下了夜班,下決心一定要東西還給羅焰火,果然就收拾利落出門直奔了博時。
距離她上次來,已經過去快兩個月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盛夏,豪雨。
急忙慌促地趕到博時藝術中心,又被一個緊急手術召回,仍然急忙慌促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