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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正當且讓人信服,但陳浠並不氣餒,為他歷數二組的各種優點優勢,但溫之信的表情是顯而易見的心不在焉,有意無意地看手錶。或許是有其他事情,又或許只是單純不想聽,陳浠不能確定,總之她忽地舌頭打結,打好的腹稿全數嚥了回去。
沒有強人所難的愛好,陳浠祝福溫之信在榮光有好的發展,然而溫之信的神色卻變得微妙,她不明所以,只當是他有急事,於是兩人很快分別。
但如果僅是這樣,兩人倒不會變成後來這麼針鋒相對。
寫字樓有兩個電梯間,一個在公司正門,供大多數上班族使用,而側門還有一間貨梯,昏暗的轉角供少數人偷懶時藏匿。離開咖啡吧後,陳浠去頂樓的觀景臺透了透氣才回公司,路過貨梯間聽到說話聲,原本打算徑直離開,卻意外聽到自己的名字。
藏在陰影中的銀白裡站著幾個人,他們用玩笑的語氣說著有關她的傳言。
&ldo;你們銷售組那個陳浠真是人不可貌相。&rdo;
&ldo;之信剛剛是不是碰上她了?&rdo;
&ldo;嗯。&rdo;
&ldo;她找你做什麼?&rdo;
&ldo;還想找我去二組。&rdo;
&ldo;你都說不去了,她怎麼還死皮賴臉,不會是看上你了吧,聽我的,千萬別答應。&rdo;
她聽見溫之信低聲說:&ldo;不會,我不喜歡兩面三刀的人。&rdo;
費解於自己怎麼會和&ldo;兩面三刀&rdo;劃上等號,陳浠凝在原地,臉上半點笑意都無。
後來他們還說了什麼,陳浠已經印象渺茫,如今她只記得想離開時撞上腳邊的盆栽,發出一聲巨響,於是二十二歲的溫之信看到了她,漂亮的眼睛裡滿是錯愕。
由此,之前的幾個問題都有了答案,關於&ldo;為什麼鬧僵&rdo;,二十五歲的陳浠可能會回答是因為溫之信偏聽偏信,在背後議論她,而如今的陳浠則會深入分析,具體回答,謹慎落筆‐‐是因為那時的自己敏感且自命不凡,因為短暫的成功而得意忘形,不能接受任何負面評價,做不到輕鬆一笑。
再加上那之後不久,溫之信未打招呼就把貨發到她的區域,害她和客戶損失了一筆數額巨大的單子,陳浠將其歸結為有意為之,於是對溫之信徹底沒了好臉色,在此後的很長時間裡都不放過任何教訓他的機會。
第8章 開會
陳浠和邱明月漫聊許久,又一道去吃了晚飯。
分手前,邱明月說:&ldo;下個星期我去你家吧。&rdo;
&ldo;來我家做什麼?&rdo;
&ldo;陪我乾兒子。&rdo;邱明月是真喜歡氧化鈣,時不時給它隔空投食,連陳浠都沒這待遇,如今抱著氧化鈣不肯撒手,&ldo;小草,我下週去看你好不好啊。&rdo;
氧化鈣短促地叫了一聲,邱明月自覺翻譯為同意,高興地笑起來。
&ldo;……要真喜歡就自己養一隻,每回纏著小草算什麼事。&rdo;
&ldo;不行,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哪敢再養別的。&rdo;
陳浠嘆氣道:&ldo;你也知道你照顧不好自己。&rdo;
邢建林讓邱明月相親的真實目的其實不難猜到,邱明月以前被悶久了,如今反叛心理嚴重,喜歡到處跑,偏不是到處撒野也沒關係的身體,最近社會上負面的新聞又多,擔心邱明月在外面出事,邢建林自然要找個理由讓她安穩下來。
等陳浠回到家已經晚上八點。
一貧如洗的天空只剩一輪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