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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箱庭之中,照得那張冰冷陰翳的面容,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柔和感。
他一頭濡鴉似的烏髮,一絲不苟地攏入烏帽子裡,露出光潔的額頭,額上一道“艹”字連紋的縫合線傷痕,平添幾分病氣。
唯有兩縷碎髮漏了出來,垂下在眼角兩側,在蒼白的肌膚上,投下一道又細又長的碎影。
也不知,是在門外偷偷瞧了有多久了。
語罷,見她注目到自己,青年不退反進,垂手沿遊廊行至院內,伸手執起小霧垂下的一縷髮絲。
他屈膝而下,在霧枝子身側垂首,去嗅那縷細軟的長髮。
“以花為容,以玉為骨,行若朝霧,靜如夕露,霧姬,你生得這般好,那五條徹為何不上當?”
青年低著頭,唯有那雙陰柔的眼眸,慢悠悠自陰影當中浮上來,幽幽凝睇而上。
表情分明是笑的,卻叫人感受不到分毫溫度。
霧枝子尷尬地低頭看他,剎那間被那兩句酸詩酸得有些無語了。
她這輩子就沒被人這麼直白地誇過,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還有這位“艹艹艹”字頭大哥你誰啊,誰一上來就聞人家頭髮的?你是狗嗎?
她惡從膽邊生,一把把頭髮扯出來,但剛抬起袖子,屬於原主的記憶在此刻卻自腦海深處噴湧而出。
酸澀、怨憤,依戀與仇恨交織,各種複雜的情緒一湧而出,無數凌亂的記憶碎片閃回而過——
腦子像要被撐爆一般的劇烈脹痛,讓霧枝子忍不住張了張唇,想叫又叫不出來地抱著頭,緩緩委頓在地。
眼見她面露痛色,黑髮青年神色不變,直至少女倒在地,他眼中才跳出一抹驚訝之色。
壓抑住心頭不耐,他伸手,正想去扶。
抬起的手背卻頃刻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空中啪的一響,黑髮少女伸著剛打落掉他手背的手,正一臉怒意、狠狠瞪視著他。
“死渣男別碰我!”
她髮絲稍亂,脊背卻挺直,居高臨下俯視而來,一雙漆黑的眼瞳不復剛才的懵懂,滿是警惕與怒火。
室內一片死寂,唯有她恨之入骨的聲音擲地而發。
“禪院家的畜牲……
() 你真不是個東西!”
霧枝子咬牙罵道,一想到面前這個男人,竟然就是原主那個綠帽丈夫,便有種忍不住想吐的衝動。
·
禪院琉真。
原主“霧姬”的過往,在此刻變得無比清晰。
她出身高貴,卻在小時候,被這個名為禪院琉真的男人擄走,放在別院培養,正處於含苞待放的花期,便匆匆與這個大了自己將近一倍的男人完婚。
說他想玩光源氏養成,也不是。
之所以這樣做,全因為一件事——那位五條大人,喜愛□□。
在這種時代,男人風流好·色,是美名。
更遑論這位五條徹,是被譽為京都第一天才咒術師,掌握無下限術式的六眼,與十種影法術持有者,並列為雙子星。
但和他實力一樣出名的,便是他喜好□□的這一春色逸聞。
無論是守寡的、不守寡的,年紀大的、年紀小的,只要是貌美的□□,他都愛!
有些小貴族,為了討好他,給他獻上族中花一般美好的純潔少女,他撇在一旁不管不顧,最喜歡的,就是和□□互送情箋。
他xp雖然怪了點,也確實是個正人君子,□□但凡透露出些許為難之意,他就立馬收手,講究一個你情我願,點到為止。
加上長得帥,出手闊綽,寫得一手好俳句——燻過香的草紙,附上四時花草,風雅之至,常常未見其人,便令無數春閨少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