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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問能耐不夠,但那必是很險惡的事了……會比舒達他們還嚴峻嗎?見問不出名堂,我也不再多問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就是了,有些高僧愛打啞謎,有些禪師長於闊論,此廟求不成,別處有山門。凡事深想都太累,我娘因此才入了邪瘋了魔,他不說,我就等他說的那一天。
自小就在綠湖上混,還是見過一點風浪的,既來之,則安之。我們三個站在風裡也不短了,見風大了,便回了古堡,在天井支起一張桌子,漫無目的地聊著天。
那數十匹快馬踏起一地飛塵遠去,承載了他們的焦灼和願景,夜雖已深,但無人入睡,兩人遂鋪開棋盤殺上一局,阿白掂量著黑棋,對歐陽說:“無論發生何事,你都會陪在我身邊共度難關,我……”
歐陽很不習慣阿白抒情,打了個哈哈:“全天下都知道我三人要好,你若不行了,我也慘了。我們一榮俱榮,幫你就是幫自己,你又何必說這些?”
殘月掛於天際,繁星黯淡,起風了。阿白的發
髮絲微有散亂,映著蒼白的臉,語聲有些頹:“被廢太子,又是病人一個,早就被朝臣棄之如敝,那時就不該結交你二人,累你們被拖到這場混戰中來。”
他們下得心不在焉,我看得意興索然,但談話倒挺能激起我的好奇心:“還有一人是誰?蓮花公子嗎?”
“是。”歐陽就坐在我的手邊,黑眸亮得驚人,如長河星子悉數倒映其間。今晚他這身湖藍色的長衫讓人感覺很清爽,眼睛若能吃人,我早就把他……吃幹抹淨,但這話不能說,吞,吞回去。
歐陽,我餓。
4 日日花前常病酒(8)
阿白的語氣裡充滿了無奈和淡漠:“若真能放下那一切,就在草原上了卻此生,也未必不好。”
連我都知道這是現階段他無法達成的心願:“殿下,你是長子,得當家。”
“還是叫我阿白吧。”他飲了口茶,道,“真是尋常百姓家倒好了,淨身出戶也不礙。”
歐陽笑了一下,若牽動嘴角也算是笑的話:“極品大紅袍是很難得的。權力可以成就你的心願,雖然它未必有必要,苦丁茶不也能喝麼?”又指一指我,笑得不懷好意,“小民過的是另一種光景,比我們想象的還難過,你看看她,終日算計著每一毫子錢,可你至少不用為吃穿用度擔憂。”
他揭穿了我財迷的本質,但偷雞摸狗就要有被人看成賊的覺悟,我訕笑兩聲,不與之置氣。只是焉知阿白不想過我這樣的生活呢?若不是交心時刻,他是高傲的,我能想象他在禁宮中的日子多艱辛。他清冷的神情是他危險的起源,但他不屑改,卻怎能容於他的後母靜妃?
“是我矯情了,享受了權力,就不可再不知福了。”阿白咳了幾聲,不盡蕭索,“老的不問朝綱,小的問不了朝綱,我若再罷手,夏姓江山……”
歐陽替他接了下去:“……毀於一旦。那個女人本一直在蠻幹亂來,這幾年卻顯得頗有章法,她背後是有人的。”
他們在說靜妃,靜妃七歲的兒子康王已是太子身份了,皇帝崩後他即可即位,這是必然之事,但靜妃卻按捺不住,繼給阿白下毒後,又對皇帝下了手。阿白離宮時,已感到皇帝的精神狀態大不如前,但他在自己爹爹面前已失去了進言機會——他說的任何話,他都不聽,而任何時候,他都不讓靜妃稍離半步,阿白只得避走草原。
依靜妃的心智幹不出大事,但更棘手的是她背後的支撐,那會是誰?其父親是個五品文官,一生謹小慎微,借他膽子都不敢,但偏偏這個美麗而愚笨的女人一再咄咄逼人,不僅對前太子趕盡殺絕,還對皇位虎視眈眈。根據阿白派出的眼線來看,她近日來常去雲福寺進香,並在寺院逗留一下午—